她当年差点被赶走,还多亏了那个婚前私奔的未来主母,也不知道是不是戏文看多了还是脑子不正常,放着好好的郎君不嫁,居然跟个走街串巷的货郎走了,如今也不知是死是活。
不过她想再怀一个是绝不可能了,不管是对她还是对香云,夫君如今很谨慎,每次与他们过夜,第二天一早都会盯着她们喝下避子药,每半个月还会请大夫上门来把一次脉,她或者香云都是钻不到任何空子了。
不过她也够本了,等主母过门,她的孩子也是庶长子,想必主母心中永远都有一个隔阂,能与夫君有多好的感情呢?他们感情不好,那她在周家的日子就能过下去,就像她数着日子等他来房里一样,很久不来一次,但总不会一年到头一次都不来。
香云也是比她好不到哪里去,虽然她是贴身丫鬟,接触夫君的时间比她多,可是夫君并不是个纵欲好色之人,如今更是打理家里头的事忙得很,不忙的时候也会经常在书房读书,夜深回房也很少让她上榻服侍。
至于夫君对她态度冷淡什么的,她觉得这没什么,自己不能奢求太多,因为他对香云也是这样,也再没纳新的女子,更加对哥儿不感兴趣。她能有如今的日子,不用放出去后嫁给只有几亩薄田的泥腿子,每天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已经是运气了。
对女人嘘寒问暖的男人可能只在戏文里有吧,她在村里没见过,村里大多是两口子搭伙过日子罢了,说实话,她也想象不出夫君对女人殷勤的样子。夫君早慧,自小母亲不在身边,即便是在她做丫鬟时,夫君年纪虽小,亦是极有主见的,或者可以说是强势的。
沿着阶梯爬到寺庙门前,郑家齐累得坐在门前的石阶上休息,喘着粗气说:“真意,这事儿其实等不着你来找我。我这段时间一直在帮你物色有没有合适的人选,嘿,你猜怎么着,还真让我找到一个,你也认识,就是珠宝行的那个孙继业,跟我们一起在私塾读过书的那个”。
沈真意赶紧在记忆库里搜寻,想起来了,的确一起同过窗,不过对他没有什么比较深刻的印象,以前也不曾深交。
因为私塾里也是拉帮结派的,有权有势有钱的扎一堆儿,沈真意一个杂货铺少爷怎能入珠宝行少爷的眼呢。只记得这个孙继业总是穿着鲜亮的绫罗绸缎,连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