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想了想,她说:“我今日偷跑出来,决不能再回到那个黑心肝的身边,否则性命难保。可我又没有文书,出不了县城,他走街串巷,三教九流的朋友多,只怕最后还是会被他找到。所以…”
她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放在桌上的手亦紧握成拳,咬牙说:“我会拿这十两银子当做盘缠,偷偷去找我大哥,大哥一直都最疼我,若是…他也不帮我,大不了我就做姑子去,也好过被那种烂人打死。这一路,若被那货郎抓到,也是我的命,是死是活也是我的造化。”
她一直不敢看周敏行,不过最后,她还是站起身,像以前的那个大小姐丁海棠一样,端庄地给两人行了一礼,然后看着周敏行说:“从那次你给我二两银子开始,我就知道我错得彻底,希望你以后过得好。还有……你夫郎很好,比我好得多,你命可真好,谢谢你们还愿意帮我。告辞”,说完拿起那十两银子走出去了。
在她跨出门槛前,两人听到丁小姐强忍哽咽的声音传来:“周少爷,我丁家的家训是耕田养生、守信如金,是我背弃亲族,我父母对是称赞有加的,你莫……”
“丁小姐,我明白你的意思”。
自此以后,沈真意没有再见过丁海棠,也没有听过她的任何消息,只不过听周敏行提起,她离开后三个月,有人派人送了二十两银子到周敏行手上,只留下一张纸条:多谢。这都是后话了。
等彻底看不到丁海棠的背影,沈真意才大大松了口气,趴在桌子上,嘴里对着周敏行抱怨一声:“可算是走了”。
周敏行略带歉意地说:“今天多亏夫郎你了,要不我扶你去榻上躺一躺?”
“那不用,我就是觉得自己刚刚欺负了一个女人,心里还有些不是滋味”。
“怎能这样想?若不是你,我可就被她欺负死了,你忍心?咱俩夫妇一体,当然要一致对外”,周敏行不赞同地摇摇头。
“对了,我还没问你,怎么过来都不坐马车?看你冻的,我差这点车马钱?”
“哎呀,我坐牛车还宽敞些,别说这个了。我跟你讲,我最近可没偷懒,每天早起晨练,最近身体好多了呢,很少感觉虚弱乏力”,沈真意坐起来朝周敏行眨眨眼,邀功似的说道。
周敏行闻言眉目都舒展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