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年家里这些事也得周敏行挑起大梁,今年他总算可以腾出手来做其他的事儿。
先把家中产业全部清点梳理一番,再把年后要走亲访友的礼品一一备好。除了亲戚,还有师长同窗和生意上往来的乡绅贾人,都得去交际打点。
当然,今年还有一件最重要的事,就是屯粮。狡兔三窟,周敏行谨慎起见,把粮食分几处屯放,都是他和吴叔两人趁月黑风高去运送的,没惊动村里人。
家里地窖、镇上酒楼暗房还有后山的那处栗子林里,他都分别存了粮食。还买了一些实用的各类药材药膏,放在库房里。
沈家那边他也考虑进去了,不管如何,反正那边他肯定是要照管到的。
最近他与沈真意两人打照面的时间不多,见面都是匆匆谈完正事就各自去忙碌,好像都真有那么忙似的。
晚上睡觉时两人像在比试,比比看谁先睡着。生怕没睡着被对方发现后就得被迫说点啥,以表示两人之间的关系很正常。
沈真意坚决不让周敏行睡地上,他是鸠占鹊巢,再让主人家睡地上算怎么回事?所以只要周敏行宿在他房里,他都让对方睡床,自己睡榻上。
幸好有地龙,睡榻上也很舒服,一点都不冷。周敏行见他一定要这样坚持,也不再继续反驳,只是明显来主卧的时间少了。
“少爷,您怎么又睡书房?回房睡不暖和吗?不是老汉多嘴,您老跟少奶奶杠着算怎么回事?”,吴叔边在房里边掌灯边唠叨。
“吴叔,别念叨了,嫌我不够烦的。就这样吧,你家少奶奶只有把药材种出来人才会高兴些,就顺着他吧”。
周敏行在看书,他想着再有一年,若是战事不明朗,家里的事又都理顺了,他便继续科举,考武举人也行。做不做官另说,功名更高自然更好。
再者,男子汉大丈夫,熟读圣贤书,兼武艺不凡,心中怎会没有安邦定国的抱负?只是庶务缠身,身上担子太重才会顾虑良多。
这段时间他没去刘氏那里,也是因为他在考虑齐云的出路。这孩子出生就是庶子,一生就会低人一头,这是他的命数。
若以后有了嫡子,自己还能像如今这般喜爱他吗?他可以肯定地说,不会了。
贤妻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