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既然给了他重来一次的机会,他不能轻言放弃,所以,该怎么办呢?沈真意抬头,转头看向窗子外面的月亮,今人不见古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啊,他感受到了一种令人窒息的孤寂,再不会有人知道现代的沈真意是什么样子。
从今天开始,他将做一个生活在大离朝真真正正的哥儿,所谓穿越这种秘密他不会向任何人提起,包括以后的伴侣,人性不值得去考验,就像他以前也不会去问导师,为什么课题完成后成果上没有他的名字,至少导师给了他“工资”不是吗。
一开始他还想着改良耕种技术,也幸亏是变成哥儿这件事儿提醒了他,他太想当然了,他的认知过于超前的话难道不会惹人怀疑吗?即便不把他当做妖怪烧掉,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这个道理也不懂吗?这里可是皇权社会,不是人人平等的现代,以他目前的社会地位,在利益争夺、权力倾轧的斗争中只是个炮灰。
所以,他现在应该做的,是蛰伏,是寻找最优解!但他绝不会麻木屈服,因为他的灵魂不会允许,已经知道自由的滋味是什么,又怎能甘心囚于牢笼!
良久……赵姨红肿着双眼端着一碗要搁在他手边,沈真珍也跟进堂屋靠在她娘腿上,似乎是被这凝重的氛围感染了,不敢开口对哥哥撒娇,只是惴惴地看着哥哥。
赵姨开口道;“真意,我也是上个月族长告诉我我才知道这件事儿的,一直没敢告诉你,也不敢做你的主。真意,我们该怎么办啊?我们家没有男丁了,真珍还这么小,你若嫁人了,我们娘俩守不住家业的”,赵云兰搂紧了女儿,强忍住哭,不安地看着沈真意。
沈真意调整好心情,喝了一口茶后,看着她的眼睛问:“赵姨,我肯定是要嫁人的,我的婚事暂且放在一边。按照族中惯例,我们家没有男丁,不能继承爹的家业,这二十亩地需要归族里公中。你若守寡带着妹妹生活,族里会每年分一部分田里出息给你们,还得看当年的收成。族长虽然公正,待我们家也有情分,可是人心易变,保不准以后是个什么光景。所以赵姨,你想再嫁吗?带着妹妹嫁还是?”。
赵云兰似乎更受打击了,紧了紧搂着女儿的手,倒是反而没有继续哭了,而是低头细细思索起来。过了一会儿,抬头看着沈真意,似乎有点难为情,吞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