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看着沈真意忽然红了眼睛:“真意,好兄弟,你明天就要做别人的夫郎了,你放心,若是遇到为难事就给我去信或者去绸缎铺里找我爹,我爹也会帮你的。还有,若是受了委屈和离便是!大不了我认你做义兄,我这个做弟弟的养你”。
沈真意也被他带出了眼泪,听他这样说捶了他肩膀一拳:“能不能盼着点儿我好?!放心吧,我自己都有数,你就在书院安心读书,一定要考上秀才,别担心我,我会给你写信的”。
郑家齐又拉着他忆往昔,两人聊到月上中天,他没有真实参与那些事,但是又有那些事儿的记忆,所以边聊还得边强迫自己情境模拟,别提多累人了。
要不是今日要大婚,两人定要喝酒,等把郑家齐送走,沈真意倒头就睡,今天又起得早,他现在没什么特别感受,就是困。
而周敏行今日不能说冷静或者兴奋,如果硬是要形容他今日状态的话,只能说是晕乎,从昨天晚上开始他就一直处于这种状态。
刘氏昨晚带着补汤去书房请他就寝,扑到他怀里哭得梨花带雨:“相公,主母明日就要进门了,我一定会好生侍奉,只不过若是主母不喜……,那相公你可一定要多疼疼我”。
周敏行看着她就突然清醒了一小会儿,明天是他大喜的日子,这个女人哭丧呢?他懒得同她废话,直接把她推开,回自己房里继续晕乎去了。
最后睡不着又爬起来把那双沈真意给他做得靴子从柜子里拿出来,试了又试,因为他准备明天穿,虽然这个天气穿这双厚实的皮毛靴子有些燥热,但他就是想要穿上!
折腾到三更天才终于有了睡意,刚躺下闭上眼睛,又爬起来把婚服拿出来穿在身上照了好一会儿镜子,这件婚服是他自己去铺子里买的,现在他有些懊悔,早知道请人做了,感觉不够精致,配不上他的靴子。
终于到了第二天,因为沈真意没有亲兄弟,就族里来了几个同辈男子象征性拦门,所以新郎一路顺畅见到了新夫郎。
不过周敏行在开门之前还是往外多撒了几把铜钱,村里小孩儿多,瞬间哄闹起来,那些妇人和夫郎也跟着抢喜钱,抢到后吉利话一箩筐地对新郎官说,场面一时十分热闹喜庆。
听到外面的动静后,幺奶赶紧把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