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家和杜婶家摘点,桌椅和锅碗瓢盆那些邻居都会帮忙凑,办席那天村里和族里都会主动来人帮忙的。
所以当赵姨主动提出时,沈真意的确有些意外,但没有拒绝她的好意。他想,也许他和赵姨,不一定会是形同陌路的结局,谁知道呢?他相信,刚知道他是哥儿时,赵姨那时的确是想要尽快改嫁的。
后面怎么被送进花轿、怎么拜堂,怎么被送入洞房的,沈真意印象不太深刻了,只听到媒婆在耳边提醒小心跨火盆、鞠躬、要长辈敬茶、送入洞房,等他反应过来时,已经在新房里坐了一会儿了。
周敏行留在外面招待客人,他是秀才,是有功名之人,所以除了江河,来吃席的年轻人也都没敢闹洞房。
周敏行他爹没有回来,只托人送回来一个纯金镯子,是他们周家祖传的,以前见过他娘戴过,对了,他没有告诉她自己今日成亲,所以今天他和新夫郎拜的高堂是爷爷和奶奶。
周敏行没有喝太多,只每桌敬了一杯后就把客人交给他伯父招待,江河还帮他挡了几杯酒。
他让厨房现做了点小菜,再盛了一碗羊肉汤和一碗白米饭,一起端到新房去了,他怕饿着这个哥儿。
推开房门,发现这个哥儿正坐在铜镜前拿着梳子梳头发,眉头紧皱的。
原来今日幺奶给沈真意头发绑的很紧,还编了一头的鞭子,沈真意感觉头皮扯的很痛,就自己坐在镜子前先拆头发了,结果他还是搞不定这一头长发,疼得他好怀念现代的短发。
周敏行把托盘放下,走过去接过他手里的梳子,帮他把头发全部放下后又抹了点桂花油,慢慢梳顺。
沈真意从铜镜里偷偷观察周敏行,发现他的确是在认真帮他梳着头发,好像把他的头发搞顺是现在最重要的事。
于是沈真意又不确定了,心想:这个人真的喜欢我吗?如果喜欢,现在气氛这么好,为什么既没有偷看我,又没有趁机表白?
搞完后周敏行让他去吃点东西,沈真意经他提醒,才感觉真的饿了,一大早起来忙到现在就吃了一张饼。他也先不纠结对方到底喜不喜欢自己的事儿了,拿起筷子先吃饭。
周敏行给他倒了一杯茶后,便坐在桌旁喝茶看着他吃。他想:这个哥儿虽然吃饭速度不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