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她对那个哥儿都讨厌不起来,无法做出什么事情给他使绊子。
上次喊她去打马吊,她知道是这个哥儿的一番好意,她不笨,老太太院里会打马吊的人不少,厨房里的庄婶子就挺会打的,他是想让自己能够看到儿子,
她总觉得这个哥儿不像个哥儿,平时从不涂脂抹粉,头发也只是简单簪上,甚至不出门时都懒得戴背云,活得跟个男人一样粗糙,但…不能否认,这样的他自有一番与众不同的风流。
有时看到他,她都会恍惚:好俊的人呐,要是个男人该多好…
特别是他看自己的眼神,从来没有鄙夷和嫉妒,而是怜悯,多可笑,自己的相公都不曾怜悯她!
她忍不住发自本能地想靠近沈真意,这个她应该视为敌人的哥儿,就像全身冻僵的人忍不住要靠近温暖的火堆一样。但是同样的,她发自本能地知道自己这样很危险。
沈真意今天想去镇上一趟,有三件事儿要办,第一件是去绸缎铺子上取家齐给自己的信件,之前他走之前说好了的,一月一封,会寄到铺子上,怕寄到乡下来多生枝节。
第二件是他有点受不了刘氏的怪异了,出去躲躲也好。
第三件是给周敏行的鞋做好了,顺便给他送过去。还有就是自己药材种子的事也不能耽搁了,问问他什么时间上府城。再就是……去看看周敏行,那人之前还说五天归一次家呢,只能说男人的嘴、骗人的鬼,也不知道是不是乐不思蜀了。
这一个月周敏行一次都没回过家,只让吴叔不时两边传个话。一开始是打算五天回一次家的,可是年底事情堆积,再加上他有意躲着沈真意,便没有回去。
可恶的是,那个哥儿竟也从未传话叫他归家,周敏行堵赌着一口气,不知不觉便有一个月没有回去了。
他躲着沈真意是因为一靠近他,自己的脑袋就容易浆糊,心情也一会儿天上、一会儿地下的。
说实在话,他不喜欢这种无法掌控自己的感觉,所以这段时间他在尝试找回以前的自己,尝试收回自己的情意,尝试重新适应没有沈真意的生活。
他认为自己做的还不错,除了夜深人静的时候会忍不住想到那个哥儿,想他有没有好好保养身体,想他有没有遇到难事儿,想他有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