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闪,渐渐松了口气。
裴四姑娘还是心有成算的,最起码不知当问不当问的时候就不会问出口为难人。
无涯甩了下马鞭,马蹄踢踏声越来越快。
一夜过的很快。
天亮起,几家欢喜几家愁。
荣国公府的仆婢们在有条不紊的准备茶会所需。
荣老夫人在慢条斯理的用着早膳,时不时睨一眼坐在檀木桌另一端神思不属搅动着汤羹的荣妄。
银匙轻叩碗沿,响了一次又一次。
而荣老夫人也瞥了荣妄一眼又一眼。
“是今日的早膳不合胃口,还是心里藏着事不得安生?”
荣老夫人漱漱口,擦拭了嘴角,挑眉问道。
荣妄手指一顿,轻描淡写:“在想着怎么臊的永宁侯夫妇无地自容。”
“你要在今日的茶会上露面?”荣老夫人颇为诧异。
荣妄颔首,直白道:“有些肺腑之言,不吐不快。”
荣老夫人无奈:“妄哥儿,当年旧事并无隐情。”
“隐情不隐情,不重要。”荣妄的眉宇间笼上了霜色,银匙重重刮过碗底,冷声道:“重要的是,永宁侯停妻另娶是真,裴惊鹤随永宁侯赈灾莫名其妙死于灾民手中是真。”
“惊鹤本是名正言顺的原配长子,到头来,尸骨无存,永宁侯堂而皇之的请立了裴谨澄为世子。”
“老夫人,是裴惊鹤一遍遍的尝毒、试药,更改方子才解了我体内生来就带着的毒,让我免于早逝。”
“该是裴惊鹤的东西,就必须得是裴惊鹤的。”
“哪怕,裴惊鹤死了。”
荣妄那张玩世不恭的脸上,满是肃杀冷凝之色。
荣老夫人的眼底泛起遗憾和悲悯。
……
永宁侯府。
永宁侯目眦欲裂,手指握拳,青筋凸起,紧紧的攥着裴桑枝留下的书信,怒火不受控制的翻腾。
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你到底在桑枝面前胡言乱语了些什么!”
永宁侯将书信重重的拍在案桌上,不耐烦的质问庄氏。
庄氏身子一颤,欲哭无泪:“侯爷,妾身敢对天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