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怎么跟你妹妹她们这样说话,摆副厂长的官威摆到家里来了。”
李士兰不语。
她放下菜筐来到女儿面前,“有你这么当姐姐的吗?”
她不说这个还好,一提这事李士兰身上的戾气更重了,说出口的话也跟冰渣子似的。
李士兰如鹰一样的目光倏地转头直视她,“我够对得起她们了,要是没有我她们能长这么大,你还要我怎么跟她们说话?
她们是我养大,欠了我的,跪着跟我说话我也受得。”
刘多娣似不敢相信这些话出自乖巧孝顺的二女儿口,满脸质疑又很伤心道:
“老二,你是不是恨我让你十六岁养家,这么多年都不提今天突然就提了,你一直记着呢!”
李士兰撂下杯子,“我记恨你的又何止这一件事。”
刘多娣怔愣在原地。
她凉薄说:“我还没死呢,偏心老五你也不用表现得太明显。
你不要忘了,让我招上门女婿还是你求着我的,当年街道办也有不少人为这事做证。
我才是这个家里的主人,拆迁的钱我要拿大头,除非你以后不用靠我养老。”
“你怎么变成了这样!”
李士兰回房间前刘多娣似看陌生人一样看了她很久。
孝顺且从来不对她说重话的女儿怎么变成了这样!
难道就为了十万块钱她就跟她翻脸?还是说这才是她!
刘多娣满脑子不解,李士兰却清楚自己为什么变了。
她当然要变,她不止要变还要撕开刘多娣的脸皮。
她不是经常说自己对她们姐妹一碗水端平?
这一世她不退让,看她还怎么端平这碗水。
李士兰还要抢,不抢又怎么有理由从这个家里搬出去。
她要脱离李家,且会挺直腰杆,堂皇正大走出长平镇,干干净净清清白白的做人。
也为给前世自己的愚蠢争一口气。
深夜,李士兰流了一身汗,她被困在梦里。
梦里,她痛苦极了。
前世将肾移植给李夏夏之前原来她的健康已经出现了问题。
刘多娣第一个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