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玉似的腕骨。
白苓一噎,虚情假意:“那多谢林公子考虑周到了。”
“不用谢。”老狐狸脸皮厚比城墙。
胡枝音一直扯着风逸之不去打扰“小情人”说悄悄话,风逸之满头雾水发问,她也懒得多解释,见两人总算不说话,才轻咳一声打断:
“林兄可查到妖气了?”
听到这一声,那双似浓雾弥漫的黑眸总算移开,白苓也松了口气,心不在焉打量起牢房的光景来。
谁知竟听身边笃定一声:“有。”
众人齐刷刷望向青年,包括白苓,其余人是在期待他的下文,而白苓则是不可置信。
青年淡定自若,说出后半句:“不过很微弱,无法收集,也无法辨出是什么妖?”
希望落空,胡枝音顿时泄气,垂下头、肩膀也落下,耳侧红玛瑙无力轻晃着,如火的红似乎也黯淡许多。
“怎会如此?”
她对林惊鹤的话是深信不疑的,他说查不出,那肯定查不出。
风逸之拍拍她的背,宽慰道:“没事,找其他线索便是。”
哗啦啦——
是牢房锁门的粗铁链碰撞发出沉闷厚重的响,最后的余韵在他们踏出牢房大门时彻底消失。
黄昏已至,暮色如血漫过他们的发梢,马车帘拉上后,车内阴影如巨物降临。
回去的路上胡枝音还在念叨新娘,唉声叹气:“她们应当是真疯,可就算是疯子,也不该一点线索都没有啊?”
风逸之拨弄着剑柄上红绳攒成的剑穗,也是有气无力:“应该和兰陵城一样,肯定是有人、又或者有妖故意遮掩线索,就是不知这突破口在哪?”
马车有些颠簸,行驶的辘轳声每一道都似正好吞没心跳。
白苓听得莫名有点犯困,偏生老狐狸又坐在她身边递来阵阵幽苦的清香,让她更加想睡。
白苓困得小鸡啄米,脑袋一歪栽进苦香缭绕的怀抱。
她倏然惊醒,抬头就望进一双狭长的、盛满戏谑的凤眸中。
白苓慌张直起腰坐好,长睫颤得飞快,欲盖弥彰地整理起衣裙,“不好意思啊,方才太困了。”
风逸之正巧看见完整看见那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