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意又夸张地堆起高架:“我想,天道大人如此宽宏大度,应该不会在意这种小事吧。”
明明这女人是在夸奖天道,可它怎么听着那么古怪呢?
“你——”
命书心中依旧怒火燃烧,可它又不能继续威胁她,否则不就在证明“天道小气”吗?
半晌,它才憋出来一句:“反正不准诋毁天道。”
“哦。”白苓敷衍应了一声。
命书不满:“小花妖,你这是什么态度……”
白苓忽略命书的叫嚷,对着面前神情复杂青年,摆出不可理喻的架势:“我不管,反正,我就是欣赏他。”
她现在是苦苓树妖毒唯,毒唯就是这样,没有理智的无脑护。
白苓坦荡和青年对视,一副她就是这样,能耐她如何?
林惊鹤确实没办法奈她如何,雪色宽袖之下,指腹轻轻摩挲。
他想,小花妖怎么这样可爱,就是不知她若是知道这苦苓树就是他会如何?
表情应该会很精彩吧?
林惊鹤漫不经心地想,被自己想象的画面逗得忍俊不禁,在少女困惑的目光中,他忽然扣住她的皓腕,疾步凑出院子。
白苓惊呼:“林惊鹤,你又要干嘛啊?”
青年笑回:“午膳时间到了,带阿怜去吃饭。”
“这位就是白苓姑娘吧?”
白苓正襟危坐在巨大的圆形饭桌前,面对从四面八方投来的灼热探究目光,嘴角僵住,缓慢地点了下头,“是啊,你们好,我是白苓。”
她偏头看向正在斟酒的林惊鹤:“怎么这么多人啊?”
青年执壶的手稳如磐石,酒液倾入琉璃盏时漾起潋滟波纹,轻描淡写:“家宴,自然人多。”
白苓又问:“那胡姐姐他们呢?”
青年淡声:“他们在别院,不方便来。”
“我觉得我也挺不方便的啊。”白苓干笑两声,从牙缝里挤出气音,“我还是先走吧。”
她欲站起身,却被青年不容拒绝紧扣住腰身。
他忽然侧身,薄唇堪堪停在少女耳畔:“阿怜既然已经来了,若是要走,免不得多生事端,阿怜莫不是想被他们盘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