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照在雪地上映得有些刺眼。
回去的路上,成容是和李侍妾同坐一乘。
“成妹妹,方才你和慧光大师都说了些什么?”李侍妾很好奇,她也对慧光不熟悉。
成容捂着手炉,怀里抱着汤婆子,整个人围得严严实实。
她正在回想方才慧光说的话,闻言无奈:“李姐姐,佛门箴言,妾岂敢乱传?”
能让你知道那还干嘛避人说?
李侍妾尴尬地哦了一声,是她忘了这层。
“瞧我糊涂,那自是妹妹的缘法了,呵呵”又干巴巴地笑了几声缓和气氛。
她们俩如今确实尴尬,至少李侍妾是觉得很尴尬,要是能颁个奖,她都要自封王府最尴尬之人。
要说王府里如今最热闹的去处那必定是崔侧妃的院子和成容的清萍院了。
可要说最冷清的地界,那也选的出来,不正是李侍妾那里。
入府近半年从未得召幸,位分是最低的,赏赐也是得的最少的。
原本李侍妾是个很爱出门的人,可如今一出院门,她都觉得有人指指点点。
她受不住那种眼神,索性就不出门了,于是乎就这么沉静下来,反正不出门不见人就不尴尬了。
而和成容的关系原本是想认真修复经营的,结果成容不买账,吃了好几次闭门羹。
于是李侍妾又觉得尴尬了,渐渐的也就不来往了。
成容其实早不记得之前的龃龉,只觉得如今的李侍妾显得格外小心翼翼。
对于处不来,说不到一处的人,成容是不会勉强自己一定做到长袖善舞。
一个不接话,另一个尴尬,没人刻意烘托,于是车厢里的气氛一路上都很沉闷。
成容很满意这种不吵不闹不费心,身子不爽利,酸得很,于是闭上眼打算小憩片刻。
马车就是在这时候停下的。
“主子,前头好像是广宁侯府的马车…”弗露只浅浅掀开车帘一角,不让冷气钻进去。
“弗露,你去看看是出了什么事吗?”广宁侯府?那是准太子妃的娘家。
成容坐直身来,掀开一旁的短帘去瞧。
前头乌乌泱泱站了一群人,穆王府车驾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