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纤几人虽然不高兴,但她们哪里敢拦周康?
“我家主子自上午回了院子便开始发热,原本是传了府医,喝了药也发了汗,可晚间里又烧了起来,嘴里说着胡话,怎么喊都不答应……”
“怎的现在才来禀报?”闳稷冷着神情大步走出来,身后王庶妃亦步亦趋跟着。
“周康,拿着王府令牌去宫里请太医。”
“宝琴跟上,容容现在如何?府医呢?”闳稷连着几问。
“宝筝去请了府医,主子如今高烧不退,尽说着胡话。”
宝琴一边小跑跟上一边回答。
闳稷点点头没说话,又像是想起什么,停下步子抬头看向翠纤几人。
“你既要保胎,身边就别留着些不安分的,趁早打发了。”他语气淡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目光扫过翠纤几人,最后落在王庶妃身上。
王庶妃脸色一白,手指紧紧攥着帕子,心里涌起一股说不出的滋味。她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可闳稷却没给她机会。
“或者本王可以吩咐应福跑这一趟吧。”他似笑非笑地顿了顿,语气里带着几分警告。
语毕,也不等王庶妃回应,便领着宝琴朝清萍院疾步而去。
余下众人神色都有些慌张,翠纤几人见闳稷走远,这才敢凑上来。
扑通一声跪在王庶妃面前,声音里带着几分哭腔:“庶妃,您救救奴婢!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只是……只是替您不平啊!”
王庶妃看着翠纤这副模样,心里却没有半分怜悯。
她抬头看向站在一旁的应福,语气冷淡:“小应公公,殿下的话你也听到了。翠纤这几人,你看着办吧。”
应福点了点头,脸上没有半分表情,语气公事公办:“庶妃放心,奴才这就去办。”
翠纤一听,顿时慌了神,连忙扑上去抓住王庶妃的裙角,声音里带着几分绝望。
“庶妃!姑娘!您不能这样对奴婢!奴婢可是从小跟着您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