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如此,这些年反倒是处于一种微妙的平衡中。
自开了春,王府前院后宅确实是热闹,无他,要办喜事了。
再如何,这王妃进府自是跟其他人不一样的。
即便闳稷对她没什么感觉,但王妃就是王妃,是往后王府名正言顺的女主人。
这该准备的该操办起来的一样不能落下,并不只是什么重不重视,而是排面问题,这些代表的都是穆王府的门面。
快到正日子,喜庆亮眼的红绸锦缎就飘满了王府,每日往正院添置东西的人也络绎不绝。
二月十九这日,穆王府正门大开,锣鼓喧天,鞭炮齐鸣。
迎亲的轿辇后头也是红妆十里,声势颇为浩大。
济阳侯府的老侯爷官声也是真的不错,他是帝师,皇帝都会给他几分薄面,更何况旁人。
赵太妃也因穆王大婚出了宫,而皇帝…啧,他原本也想亲临,能有什么意思?在他心里,闳稷就是他亲亲大儿子,不过是想坐在上首等着闳稷拜高堂,一点小私心罢了…
其实皇帝做上首很正常来着,只不过放在闳稷身上,心里怎么想怎么别扭…
后来还是赵太妃找了借口,才让皇帝放弃了这个打算。
与侧妃庶妃进府不同,王妃进府,后院的女眷也是可以去吃席的。
只不过成容没去,完全是懒得应付,她都能想象得到,若她去了,外头那些人会拿什么话来阴阳怪气她,烦是不烦?
但她这一不去,外头自然也有别的说法,说她伤心也好,狂妄也好,反正她也听不着,也懒得管。
前院的嘈杂声直到天黑才静下来,成容…成容在宝禾院里睡了个昏天黑地。
等弗露捧着烛台进来时才悠悠转醒。
“什么时辰了?”成容盯着帘帐有气无力地开口。
“回主子,已经戌正了…”
成容嗯了一声,磨磨蹭蹭地起床,再睡下去晚点该睡不着了。
“主子,您…”
弗露其实很想问她,是不是心里不舒坦,可想了想还是没说出口。
成容这会儿倒是善解人意起来:“弗露,有话就问,你是我身边人,合该明白我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