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德妃虽是个安静性子,但生出来的四皇子却…
“凭他目前尚且撼动不了太子,可水滴石穿,太子憨直,比不得他油嘴滑舌,你们多注意些,时常提醒着太子就是。”
有时候这会哄人真的是门学问,事虽小但用处却大。
前朝的事都在史书上摆着,再是圣君也不一定会一直喜欢忠言逆耳,其中的度量还得自己把握。
以往不把闳诲放在眼里,主要是因为在哄顺德帝高兴这事上,真没人比得过闳稷。
可此去甚久,难保不会有什么变故。
付训严和韩呈对视了一眼,默了默,终是前者忐忑开口。
“殿下,属下说句大不敬的话…”
“您甚得陛下看重,以您的心性本事…”付训严咽了咽口水,索性眼一闭心一横:“难道您就没肖想过…那个位置?”
这话刚一出口,空气仿佛凝滞了一瞬。
韩呈站在一旁低着头,手指也不自觉地捏紧了衣角,显然也在等着闳稷的反应。
闳稷的脚步顿住,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马鞭的柄,看向付训严的眼神有些耐人寻味,既没有怒意,也不是惊讶,片刻后闳稷才淡淡开口。
“付二,今日便罢,日后若再有此问,自去领十军棍。”
肖想?出身皇室的男子谁没肖想过那个位子,若太子是旁人,他自然可徐徐图之。
可那人是闳谦,是与他一同长大的兄弟。
若太子能够安在,自然,他会甘愿俯首称臣…若太子不在了那自然另当别论。
闳稷收起神情,也不再多言,上马,挥鞭,御马疾驰而去。
他已经提醒过太子,在平京要小心谨慎了,不是吗?
若是不听话,那他远在幽台能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