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信殿不是没有闳稷的眼线,那两日的事他也一早就得知。
当时他是怎么想来着?
好奇,防备,亦或是赞赏?连闳稷自己也难说清,如今瞧来,确实是大胆啊。
这是什么眼神?成容又低下头,闳稷抬手挥退了旁人,领着成容进到屋里。
这穆王也不知道吃什么长大的,怎么身量这么高?步子迈得也大,他走一步,成容得快走两步跟上。
瞧着也像是一个话不多的,一路走来,除了说了一句:“一起用膳吧,不必伺候我。”也没见他再多说一句。
其实闳稷一直在隐晦地打量成容,啧,这么个小身板,也不像是韩呈说得那般英勇啊,看着柔弱得很,怎么想着搬石头砸蛇的?
要不是韩呈还算靠谱,他都要怀疑莫不是传错话了。
一直到晚饭结束,成容也没再听到闳稷说一句话,当然,也没看出来他爱吃些什么。
成容都不知道她的白月光人设起效了没,吃完饭,成容坐不住和他这么面对面不说话,于是提议道:“殿下,刚用完膳,不若与妾去消消食吧。”
外面有风,定能让她看起来缥缈如仙。
闳稷点点头,吃得确实有些多了。
天色已渐渐晚了,今日云层挺厚,看不见月亮。
清萍院里没有什么树木灌丛,所以只有院外偶尔传来一两声蝉鸣,倒也不觉得吵闹。
闳稷背着手,想了想然后问道:“你…呃。”呃…叫什么来着?
“妾成氏。”成容接着闳稷的话音说。
闳稷轻咳了一下:“成氏,你臂力如何?”
“啊?”成容这真的非常莫名其妙了。
“古之妇好,双臂合抱能举起重达一石的东西,你比之如何?”
能单臂抱起巨石,想来力气不小。
闳稷眼神带着些兴趣,在成容身上打量了一番,好像真在评估她能不能举起来似的。
成容也是反应过来了,成容觉得这穆王多少有些莫名其妙,是个神经病,索性也懒得装了。
“殿下,您有疾否?”成容语气不太好,眼睛里像是要喷火,斜着恨他一眼就独自回屋了。
闳稷被成容这么气势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