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几分医者的严谨与谨慎:“那这便是问题所在。”
他稍作停顿,像是在斟酌怎么说比较好:“贵人脉象沉细而弦紧,此乃寒气凝滞、气血运行极为不畅之象,症状并不该像殿下所说的那般。”
“按此脉象,贵人月事期应该是腹痛剧烈,且伴有冷汗、肢冷,甚至呕吐,寒气侵入胞宫,导致气血凝滞。”
马太医抬眼看了看闳稷的神色,见他眉头紧锁,终于还是说道:“此乃寒凝血瘀之象。若是长期不治…”
“……甚至影响日后子嗣之事……”
马太医的声音越来越低,说到最后几乎成了喃喃自语,额间隐隐渗出一层薄汗,他低着头,目光不敢与闳稷对视。
闳稷沉默了,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案,发出轻微的“笃笃”声,每一下都像是敲在马太医的心头。
半晌,闳稷嗤笑一声,眼神中的暴躁狠厉已然不加掩饰:“照你的意思,是有人要绝本王的嗣?”
马太医浑身一颤,连忙躬身道:“殿下明鉴,微臣只是据脉象而言,绝无他意。贵人脉象确实显示寒气侵体、气血凝滞,此等症状若非长期受寒,便是……便是有人刻意为之。”
他说到最后,声音几乎微不可闻,额间的冷汗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地上。
“本王确定,容儿从前并无你说的这些症状,除开腹痛导致的浑身无力,她并未有其他不适。”
“所以”
闳稷的眼神骤然冷冽,他缓缓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马太医,语气中带着一丝压抑的怒意:“脉象确实会因人为干预而显现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