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不再提这些杂事,闳稷听那旁边小屋子传来一些笑声,脸上神情终是松散了些。
“我原以为你不会带她来的。”闳谦见他笑,语带调侃:“往日里藏那么紧,今儿也是稀奇。”
之前说要见面确实只是打趣开玩笑,没成想闳稷当真了。
闳稷瞥他一眼:“呵,某人也只敢私下叫一声小叔母?人来了就不好意思了?”
闳谦脸有些发红,心下微恼:“我敢叫,你那位心肝儿真敢应不成?”他已经很体恤了好吗?
闳稷又是一愣,心肝儿?
“闳谦…”闳稷有些复杂地看着他:“我原以为你是个温厚君子来着……”
说着还哎了一声:“没成想私下竟是这般模样。”
闳谦:……
懒得理闳稷,闳谦便自顾自开始喝茶。
成容和钟绶出来时见到的就是这副景象。
钟家二姑娘名唤钟绶,成容方才也与她互通了姓名。
“过来。”闳稷见成容出来就抬抬手:“方才说什么呢?笑得这么开心。”
他只是知道她俩曾经见过,难不成还挺熟?
成容笑着点头:“一些阴差阳错的事。”
“之前臣女与家中祖母曾因雪路湿滑,马儿受惊被困山脚,当时只以为是意外,还是因着成妹妹的提醒,这才发现此乃人祸,若不是成妹妹,恐怕也会让凶手逍遥法外。”
钟绶笑着解答,她如今还没出嫁,为显着亲近,喊成容一声妹妹也无妨,说来倒是她占了便宜。
这不,一旁闳谦的神情那是愈发尴尬了。
闳稷听她所言还蛮惊讶,正想夸夸来着,结果成容接话了。
“当时只是想着外头太冷,想快些回马车,那番话着实是个意外……”
谁知道还帮了人家一个忙,这不是阴差阳错是什么。
闳稷:……好吧。
这次见面,几人心里都明白是什么意思。
闳稷是不想端华那事再发生,一个国公夫人既压不住,那就再为成容多添些筹码。
与钟绶关系处好点,自是对成容有益而无害的。
打道回府时,已是夕阳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