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来没什么好脾气,眼下看向樊忠时眉目间已然带上了些许不耐。
樊忠身子一抖,瞬间又咚咚地磕了几个响头。
“殿下恕罪,不是小的擅作主张,实则此事…实则此事还与成侧妃有关…若是…”樊忠想说,若是侧妃在会不会干扰您的判断,可显然,闳稷根本没在意这个。
“与我有关?”成容勾了勾嘴角,心里竟还涌上几分好奇:“这倒是稀奇了,你且说来,让我也听听是场什么戏。”
樊忠看了眼闳稷,见他没反驳,只好麻溜开口:“本来一切都好,二郎君和三郎君平安生产,两位郎君都各有两个乳母分置侧屋,乳母也是之前筛了又筛的,本不该有问题,但不知怎的还是出了疏漏,三郎君的乳母被人买通,想以轻帕覆面叫三郎君憋气至死……若不是王庶妃的母亲发现及时…兴许……”
话一说完,屋子里便陷入一片寂静,闳稷周身冷压压的,好半晌才笑出声,虽说是笑但那面上却是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样。
“你别跟本王说,你家主子查了半天查出来的凶手就是侧妃?”
“殿下容禀,王妃娘娘岂敢妄下断议,因此也细细查过了,只是…查出来那乳母确实与…宝禾院里的人有来往…”樊忠挂着一脑门冷汗不敢有丝毫懈怠,马上补充了句:“事关重大,王妃娘娘自然是不敢全信,便是王庶妃也求过情说相信侧妃娘娘不会做此事…”
别说王氏了,便是吴氏自个儿也不信,成容完全没有这个必要去谋害子嗣。
但即便不信,毕竟也事关子嗣,加之成容和闳稷也不在王府,种种掣肘下来,反倒是让吴氏不知该如何办了。
樊忠说完便低着脑袋等着闳稷的话,成容眨眨眼看闳稷,正要说些什么,可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便听见闳稷往外喊了声应福,等人进来便开始吩咐。
“你回去一趟将此事办妥,查出来的人无论是谁,皆降为侍妾禁足屋内,往后的月例银子也不必发了,其屋内贴身伺候的就地杖杀,其余一律发卖,也不必再另挑人去伺候。”
应福闻言心下一凛,这吩咐不就是要让人自生自灭的意思吗,心思转回间,应福躬身领命:“奴婢明白,这就去办。”
樊忠听到这吩咐也有些愣住,悄悄抬眼看成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