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某颍州人氏,是颍州今届乡试的经魁,初来平京,曾自认少年得志,是以多次在平京举人所办的宴席上卖弄文章,以彰显自身不凡,但也因此招来大祸…害我的人原是想让我在春闱时助他舞弊,只说事成后予我万两白银,否则后果自负。可科举舞弊,这是杀头的罪,我不会应也不敢应,当场便拒了,也因此,没隔不久,我便得知自个儿的功名被夺…”
说到这的时候谢川显然语气有些自嘲:“当今陛下年号顺德,他们便说我名讳中的川与分别是顺与德的半边,意在诅咒…圣体残缺…”
圣体残缺……
这不是硬扯是什么?这种恶心人的法子也亏得有人能想得出来。
别说谢川本人了,便是成容和闳稷听完都有些无语。
“这还真是…若不是当今并不强制避讳一事,你恐怕是只有死路一条。”扯大旗都扯到皇帝头上了,即便只是胡诌,底下也没人敢出头为他辩解。
成容啧了一声皱眉:“何人这般无耻?”
谢川摇摇头闭眼叹深吸口气:“平京贵人甚多,那人只让小厮露面,具体是谁谢某不得而知…”
能将手插到春闱,想来身份不低,这也是谢川不准备硬碰的原因。
闳稷眉头蹙了蹙,心下略有些思索,只不过面上却不显。
今日本就只是头回叙话,都没说太多,等事情谈完,闳稷便让周康将谢川带去安置好。
他是不怕的,名字而已,只听过要避皇帝名讳,还没听过这般解释。
便是敢找上门来,也不过是看谁更会胡诌。
待人走后,闳稷和成容便一道回了宝禾院。
“容容猜猜,谢川今日所作策论若是放进春闱,能排得上多少号?”闳稷牵着成容的手问了一句。
成容回想了一下,随即摇头:“若以此篇来说,排不上号。”想想还补充了句:“除非陛下亲自阅卷,否则都不可能排上号,九哥,我说得可对?”
闳稷偏头深深看了成容一眼,点点头算作肯定。
“他…写得很好,深入浅出,即便我不懂税制也能看懂,只不过…太犀利了,嗯……”成容沉吟一会:“他要做的事就跟要把手伸进豪族的钱袋里抢银子一样,会犯到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