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蔡周哲已年过八旬,但除了他自己,没有人敢叫他“老头”
银白头发梳理得整整齐齐,健硕身躯穿着奢华西装,唯一显老的是手中的拐杖。
“…… 金秘书,你觉得我现在是什么心情?”
蔡周哲向面前鞠躬的秘书抛出问题。
“属下不敢揣测。”
秘书回答。蔡周哲从王座起身。
“说得对。”
他冷漠的目光落在秘书身上,后者承受不住,腰弯得更低。
“信赫应该在办葬礼吧。”
“是的,蔡信赫会长正在处理遗体回收和嫌疑人调查,他说想低调处理。”
“…… 是吗?”
哐。
拐杖敲击地面。
“向来脾气火爆的儿子这次这么低调,孙子的事恐怕不简单。”
蔡周哲对孙子的死并非冷漠,只是语气淡然。
秘书问:
“…… 我们该如何应对?”
“嗯…… 无论如何,有人动了蔡家血脉。若就此放过,老夫的面子往哪搁。”
蔡周哲的声音毫无情感,仿佛在说最理所当然的事。
“叫柳镇赫来。”
“是,明白。”
蔡周哲轻轻一笑 —— 柳镇赫虽出身柳家,却因过去的重大失误被逐出,不过他能力有用,蔡周哲留了他一命。
既然他如今混出了名堂,也该是时候还债了。
“那么,该怎么‘定价’呢?”
“…… 定价?”
蔡周哲首次挑眉,表情微变,很快又放松地摩挲下巴,似在思索。
“定价啊……”
接着,他发出阴笑,冷冷开口:
“若他敢谈条件,就提醒他好好想想自己为何还活着。”
冬日。
蔡振允为期三天的葬礼已过去四天。
此刻我在首尔大公园 —— 蔡娜允说想在这里见面,提到蔡振允葬在公园的纪念园,我无法拒绝。
“好冷……”
坐在长椅上,呵出白气。下午 3:10,约定时间已过十分钟,蔡娜允仍未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