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电话的正是林疏月。
黎漾没忍住冷笑一声,提醒道:“接吧,说不定是什么生死攸关的大事呢。”
沈砚舟眼底的恼怒被几分不自然的神情取代,他犹豫了一下,拿着手机走到一旁,“怎么这么不小心,你别乱动,等我过来……”
他说话的同时,人已经走到玄关,拿了车钥匙就出门。
这一夜,沈砚舟没再回来。
黎漾在沙发上枯坐了一夜,晨光终于艰难地穿过厚重的窗帘,给客厅带来一丝光亮。她的目光从窗帘的缝隙中收回,再次扫视着空荡荡的屋子。
角落里,最后一个纸箱静静立着,箱口敞开,像是一只空洞的眼睛,见证着她在这里生活的最后残迹。
昨夜沈砚舟匆忙离去的背影,如同电影般在她脑海中不断循环。他接电话时那瞬间的紧张,出门时毫不犹豫的决绝,像一根根细针扎进她的心。
他甚至都没有发现,这个房子里她的东西几乎已经搬空了。
黎漾站起身,脚因为久坐有些发麻,她扶着沙发扶手,缓缓挪动脚步。
指尖触碰到沙发表面,残留的温度早已消散,就像她和沈砚舟之间的感情,在日复一日的消耗中渐渐冷却。这沙发,曾是他们依偎着看电影的地方,是她生病时沈砚舟悉心照顾她的港湾,如今却只剩下冰冷的触感。
黎漾走到角落缓缓蹲下,指尖像是有千斤重,一点点翻开箱盖。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本相册。封皮上,她和沈砚舟的合影灿烂夺目,彼时两人笑容灿烂,眼神里满是对未来的憧憬。
可如今,这笑容却像一把尖锐的刀,刺痛了她的眼睛。她毫不犹豫地将相册抽出,一页页撕扯起来,纸片如雪花般纷纷扬扬飘落,带着曾经的甜蜜和如今的苦涩。
接着,她翻出沈砚舟送她的一条项链。曾经,这条项链是他们爱情的象征,承载着他无数的承诺。
黎漾将项链举到眼前,阳光穿过项链的缝隙,在她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她凝视片刻,嘴角泛起一丝苦笑,随后用力一扯,项链瞬间断裂,金属珠子滚落一地,发出清脆的声响,仿佛是他们破碎爱情的挽歌。
纸箱里还有沈砚舟出差时寄来的明信片、两人一起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