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当年亲自找人敲的——你爸说的是'不破不立',你却故意拿出去得罪人!"
沈砚舟咬着牙,任由沈母打骂,一个字都不敢反驳。
"都散了!"沈母拍着桌案的手震得檀木香炉倾倒,沉香灰扑簌簌落在断齿貔貅上,"今晚的事谁敢乱传——"
一场盛大又风光的生日宴会,最后以惊慌失措告终。
今晚之后,这些所谓的亲朋好友,怕是会因为忌惮顾家,不敢跟沈家走得太近了。
沈母无处撒气,把矛头指向了黎漾,“砚舟和疏月留下来送一送客人,你跟我上楼。”
黎漾跟着沈母上楼,高跟鞋在旋转楼梯磕出刺耳声响。
书房门"砰"地锁死,檀木书桌上摊开的婚内财产协议泛着冷光,钢笔尖还凝着墨珠。
"签字。"沈母扯下珍珠项链摔在桌面,翡翠耳坠在灯下晃出幽光,"你刚刚在楼下不是振振有词,说自己的月薪在十万左右吗?你和砚舟结婚三年,你拿三百万走人。"
黎漾目光扫过协议里"自愿放弃"的条款。
"三百万?"她忽然轻笑出声,指尖划过协议末尾的签名栏,"沈夫人怕是忘了,沈氏去年并购案的居间费,还在我私人账户躺着呢。"
沈母的瞳孔骤缩,“你想怎么样?”
黎漾慢条斯理摘下婚戒,铂金戒圈在掌心转了个圈:"我要城西那栋别墅,还有沈氏5的股权——当然,你们也可以把股权折现,我要五个亿。"
"你做梦!"沈母抓起镇纸砸向书柜,青瓷裂纹在《商道》封面上蔓延。
黎漾找了个位置坐下,从容道:“没关系,你要是不愿意的话,这个婚我可以不离,林疏月就只能是见不得光的小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