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欢睡下,京中各家,却是不得安宁。
此事非同小可,虽然有意遮掩,但京中利益交错,不过天明,已被大半人知晓。
凤栖宫中,皇后同沈时乾神色凝重。
本以为,万无一失,绝不会有人闲到特意去京郊管这些琐事。
却不想,竟被这相府,阴差阳错之下撞破。
两家,真是命里犯冲。
沈时乾虽然也脸色不好,但还算镇定。
“我已传信给舅舅,舅舅已百里加急,送信去了益州。”
“此事,皆是益州知府一人之过,王家,也是被蒙蔽!”
皇后神色稍缓:“如此,便是最好!”
翌日,太和殿中,群臣进谏。
将益州之事,一五一十道出。
兹事体大,永安帝召见了那些被暂时收在兵部的难民,听罢,脸色阴沉。
随即,便责问了王政平。
王政平惶恐,只说依律赈灾,未有徇私。
但这套说辞,永安帝未听进去。
永安帝大怒,王政平被收押入了监牢。
整个户部尚书府,也被围了起来。
同时,当日,羽林卫统率秦易被召入宫。
当夜,秦易十万火急,去了益州。
同时,永安帝下令,由监察司,将牵扯进此事的官员,纷纷进行彻查。
由兵部的人配合。
摆明了要将此事彻查到底。
不过也是,历代帝王,都将民心所向,看的极为重要。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若是因此失了民心,益州百姓起兵造反,那岂不得不偿失。
更何况,这赈灾的银子是发下去的。
可是银子,却没落到实处,那银子,去了哪里,自然一目了然。
贪官污吏,便是蛀虫;若是不加以遏制,迟早会将北朔百年基业,啃食殆尽。
这些事,苏锦欢不甚关心。
将此事爆发出来,无论如何,王家定然受责。
就是不知道,永安帝,会如何发落。
又会发落到何种程度。
苏锦欢想了想,又叫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