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髓。
像靳长安这样无条件信任她的人,她从未遇到过。
刚才那瞬,他毫不犹豫跳崖的模样她看在眼里,不是嘴上说说,而是真将性命托付于她一言。
这种信任,让她心底生出一股从未有过的异样情绪。
沉默片刻,她罕见地收起御姐的凌厉姿态,半嗔半娇道:“就你这样还是魔教子弟?傻乎乎的!”说完,灵体一闪,她飞回戒指,不再言语。
靳长安坐在石台上,望着崖下无尽黑暗,苦笑一声:“傻就傻吧,总算没死。”
他拍了拍胸口,取出颗百花丹吞下,调息片刻,伤势稍缓。夜风吹过,崖壁寒气刺骨,他却觉心头微暖,暗道:“有红缨在,命总丢不了。”
他靠着崖壁闭目养神,等待天明,身后树杈轻晃,远处隐约传来猴子的吱吱声,似在嘲笑。
靳长安在崖壁石台上熬到天明。
东方渐白,旭日初升,红光从悬崖对面的双峰间缓缓溢出,像是泼洒的胭脂,染红了雾气缭绕的谷底。
靳长安夜里调息了一阵,百花丹药效不俗,体内伤势已痊愈小半,胸口的闷痛消退不少,气血也顺畅了几分。
他缓缓睁开眼,眯着欣赏了一会儿这悬崖日出的壮景,忽地身体一震,眼睛猛然睁大,心中涌起一阵狂喜。
他立刻从储物袋中掏出两份地图与玉简,摊开比对,发现眼前景象与地图标注的地形极为相似——双峰夹涧,旭日东升,正是那“双峰日出”的特征!
靳长安兴奋不已,暗道:“总算找对了!”
他收起地图,站起身,开始在崖壁上攀爬。
他未达十境,无法御空,却早有准备,此行带了全套攀岩装备。
从储物袋中取出安全绳、铁钩与攀岩钉,靳长安熟练地将绳索系在腰间,用铁钩固定在崖壁缝隙中,一步步向上攀去。
脚下踩着凸起的岩石,手指扣住裂缝,动作虽慢却稳,绳索在他身后微微晃动,保障着安全。
靳长安一边攀爬,一边对照地图,同时观察崖壁上的植被。
他心想,若洞内有灵草,洞外植被应更茂盛些。
一番细细搜寻,整整攀了四五个时辰,手臂酸痛,额头渗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