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衣裤也满是褶子。
“我,这是睡了多久?”
“这孩子,你这叫睡呀,这叫昏迷!都一天一宿了,吓死人了!”
杨二姑满脸带笑,爱怜的揪了揪她头上几乎散花的堕马髻,又拍了拍她的脊背,心里琢磨着这孩子模样虽好,却瘦了些,回头生孩子也不知能不能行!
“那,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大伙都来了?”
“嗨,这还真是病糊涂了!今天十月初六,可不正是你杨三哥来下聘的日子么?呐,你看外间地上那些个东西,不都摆着呢么?”
李老太太爱怜的摸了摸外孙女的额头,指着厨房地上的几个大红箱笼给她解释了一番。
“都下聘了…”
十月朝门口看去,就看见了人高马大的杨老三,许是人逢喜事精神爽,这人今日倒是穿的格外齐整。
一改平日干活的短打衣裤,而是换了一身金色的缎面长衫,头发也束的一丝不苟,还带了个银色的发冠,看着确实比平日里精神了几分。
这会儿正眯着一双和他二姑极为相似的小眼睛站在门口笑眯眯的看着她。就连旁边自己的大哥,也换了身浅灰色的细布长衫,显见得是因着今日是妹妹的好日子才换的。
只不过不比杨老三喜气洋洋的神情,大哥明显神情落寞,脸色阴郁。素来儒雅带笑的脸上,居然一点儿乐模样也没有。
十月看着这二人一明一暗的脸色,再想想那个梦,心思百转间,即刻就有了一个主意。
她故作愁苦的叹了口气,转而直接看向杨二姑道:“劳烦二姑带着三哥走这一趟,真是叫你们劳累了,可眼下我有点儿心里话,却不能瞒你们。”
“哦?这孩子什么事儿啊?”
十月正了正身子,靠着墙壁,明显有些后怕的说道:“其实我这一天一夜并非全无知觉,相反,我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梦里,我和杨三哥一身红衣,好像正在拜堂,结果门口就来了个瘸腿的无赖道士,他身上脏兮兮的,大伙不叫进门可他偏要进。”
“哦?那后来呢?”
大家伙听她说的还怪神叨的,便都静静听着。
十月捏着衣襟捂着胸口,故作害怕的说道:“这人进了屋又不好好吃席,却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