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此刻还在隔壁里间睡觉的二哥,耷拉着眼皮点了点头,没做声。
倒是秦大山看大儿子也跟着就好奇了,“许之这么早去县城做什么?有事?”
秦许之想了想,没说太多,只敷衍着点了点头。
于是,兄妹俩瞅着秦大山寥寥草草的吃了个饼子喝了碗粥,便一道出门了。
时辰还早,坐这一趟牛车的人却不少,基本都是在镇上找了差事,赚点辛苦钱的。不过牛车走的不那么快,冬日的清晨又刺骨的冷,故而兄妹俩除了穿了厚厚的棉衣,还戴了十分暖和的暖帽,把脑袋捂得严严的,只留一点儿小脸在外头。
可是上了牛车半晌,十月才发现她爹秦大山居然没戴帽子,只耳朵上挂了个棉耳套子,居然把头和脸完全露在了外头。
“爹!给你做的暖帽呢?”
听着闺女来者不善恶口气,秦大山讪讪的搓了搓冻得通红的脸颊,底气不足道:“给你二哥了…”
十月这个气呀!
本来入了冬又赶上大哥也买了许多棉花,她便特意给爹和两个哥哥都做了新的棉花暖帽,防备他们外出做工的时候冻着,结果这才几天就送人了。
“二哥自己不是有吗?你的还给他做什么?”
秦大山不自在的正了正身子,道:“你二哥的被你娘不小心忘在你姥家了。”
十月瞪眼,“在我二舅手里了是吧?”
秦大山只闷闷的“嗯”了一声,就没下文了,十月气的不想说话了,心道,这哪里是忘,分明是送!
秦许之也无奈,认命的把自己的暖帽摘下来一把塞到了他爹手里。
秦大山看了看大儿子,又摸了摸里头还热乎的暖帽,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只勉强应对道:“我,我戴一会儿就给你。”
秦许之摇头,“不用了,你留着上工戴吧。”
十月看了眼哥哥裸露在的脑袋,无奈的挺了一会儿,估摸着哥哥冷了,就把自己的暖帽摘下来扣在了他头上。
“哎,我不冷,你自己戴吧!”
十月把一双小手往棉袄袖子里又揣了揣,道:“你先戴着吧,待会儿我冷了再换我戴。”
车上众人见这兄妹俩的行事,不由的暗暗交换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