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有些不耐烦了,揣了揣手,道:“婶子多想了,我就是随便喊了两嗓子,没啥事!”
曲婆子摇了摇头,道:“我只跟你说一件事。我一个姑婆,也是,三个儿子一个闺女。不过她做的更绝,为了三个儿子娶亲的事,当年把闺女嫁给大户人家做小去了,也确实换了一大笔钱,不止三个儿子娶了亲,还翻盖了房子。
可是过了些年,等她卧病在床的时候,三个儿媳都不愿意留她,儿子在家还好,不在家的时候,哼,她连一口热水都喝不到嘴,这回倒是想起来闺女好了。
可惜呀,闺女恨了她一辈子,那给人家做小就是给当家主母做奴才,自己生的孩子都不能随便见!一直熬到主母死了,日子才好过些。
正好这时候我姑婆找上门去了,结果她闺女就打发人送了一袋子米出来,就把人请走了!大门都没让进,你不知道她后那个悔呀!”
李氏蹙着眉把她的话听完,便眨巴着眼睛杵在那不知在想什么,曲婆子见状摇摇头,走了。
半晌李氏才瞅着曲婆子的背影,偷偷的呸了一口,嘴里恨恨的嘀咕道:“咒谁呢!我闺女,我打她骂她,她也管我!哼!”
说罢扭身大跨步回了院子。
不过曲婆子这几句却意外提醒了她,寻思着回头等媳妇进了门,可得看住了儿子,不能叫他一味的被媳妇哄了去,不然这儿子岂不是白养了!
李氏自以为参透了真经,便舒舒坦坦干活去了,可惜,后来的许多年,她都为自己此刻的愚钝感到后悔不已。
再说十月跟着自家大哥到村口花了两文钱,兄妹俩便上了往镇上去的牛车,正好路过小胡村。
自然了,十月的目标乃是小胡村和利兴村中间的那条大沙河,可惜他哥说什么也不许她自己过去,说是怕她被歹人盯上,回头没法和准妹夫交代。
最后十月便只好妥协,答应先陪他哥去人家把活干完,然后二人再一起去大沙河。
有坐车的邻居见到秦许之又背着他那个掉漆的破木箱子坐牛车,自然知道这是干活去,见她妹妹也在,便多问了两句,兄妹俩随便找个由头便也糊弄了过去。
到了小胡村这户人家才知道,原来是家里要弄个摊子去镇子上卖吃食,找他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