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想了想,也对,一把年纪了,又怎么好挑着人家孩子的大日子,存心来找茬呢!
老头突然伸手拍了拍秦许之的肩膀,又不经意的扫了一眼他看似无异的两条腿,点了点头,进了东屋。
“哎呦,这不是杨兄,怎么你也过来了?”
说话的正是十月的二爷爷,秦铁栓。
秦老头今年六十来岁的年纪,身形消瘦,头发花白。
因着儿子早丧,家境也不太好,故而穿着也十分寻常,不过是一身干净齐整的深灰色短打。
本来因着当年侄孙腿被冻伤之事,和侄媳妇闹过一场,老两口已经几年不往侄子这边儿来了。
可是听侄孙去报喜,说是侄孙女定亲,偏他老哥哥老嫂子又早早的都没了,所以无论如何他也是要来坐镇的。
于是一早便带着老伴,寡居的儿媳,还有大孙女,带着重礼赶了过来。
老一辈的虽然住的远些,可是年轻时都打过交道,故而都认得。
况且这俩人算得上是今天屋里头年龄最长,辈分也最高的俩人了,于是众人忙都自炕边儿起了身,给两位长辈让了让地方。
老杨头乐呵呵的拍了拍老秦头的肩膀,颇为感慨道:“你个老东西也不往这边儿来,也不去买我家的猪肉,我今儿过来瞅瞅,怎么回事!”
众人“哗”的一声,笑声一片!
老秦头指着他也是笑的上气不接下气。
二人客套几句,老杨头便扫了一眼屋里众人,虽然旁边也有一位一身斓衫,文质彬彬的后生,可他还是一眼就看出他旁边这位才是今天的正主!
身量笔挺,五官分明,气质清冷又十分低调,不比旁边这位脸上带着颇为明显的张扬之色。
不过,这后生虽然眉眼间也带着淡淡的笑意,可是一双深邃的眼眸之中,看向他们父子二人的时候,还是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敌意,显见得就是这位了。
“呦,这就是新姑爷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