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吃惊的瞪着大眼睛,终于听明白了。
“娘,你什么意思?”
李氏看了眼闺女的神色,不在意道:“啥什么意思姑爷带来的那几匹布是聘礼,是给家里的,那匹大红的你做了喜服还不够!怎么这些都给你用啊?”
十月几乎被这话气笑了,“娘,那你的意思是,这些棉布做的被,都是给二哥的?是么?也就说我这头不抬眼不睁做出来的嫁妆,是给我二哥娶媳妇用的聘礼?”
李氏不耐烦的扬了扬手,道:“你不用老是聘礼不聘礼的!你放心,这么好的被,我才不往那老胡家送,你当我傻呀!
至于你二哥成亲要用的布料,棉花等,一概叫她们家自己置办去,我就只管给他们家二十两银子的聘礼!我是寻思你新做的这三条被,给你二哥一条,再者我和你爹的被,也旧了,那棉花都沉了,不暖和。”
说着又转了转鞋面,白了闺女一眼,抱怨道:“真是女生外相,老楚家拿了那么多棉布来,我还买了几十斤的棉花!”
说着指了指炕角还剩的那几捆棉花道:“都是三十几文钱一斤的好棉花,贵着呢!结果你这丫头就顾你自己,一句也没问问我和你爹用不用做新被子,新棉衣什么的!养你什么用…”
说着便自顾自低头忙活着。
十月顿时觉得身上的力气都被抽干了,甚至连架都懒得吵。
半晌,才无奈的争辩道:“娘,人家拿来的是棉布,你叫我用麻布做了被褥带回去?要是回头婆家问到我脸上,我怎么回…”
李氏皱着眉头脸色不善,道:“怎么了?不能盖?你寻常盖的不也是麻布的?冻死了?”
十月一把手里的布料从腿上拂开,不解的问道:“娘,你是不是弄错了!楚三哥拿来的棉布,你说是给你们的,可你们回头不是也得给我另置办吗?如今他买了这些东西,你们不是也就省了这一项的开销了吗!
再说了,二哥的被褥是前年冬天新做的,用换的这么勤吗?”
李氏见这么点事情,闺女还较真了,索性便放下笸箩,口气不善道:“行,就算布料是给你用的,可是你二哥这两年又窜了点儿个头,而且身板也比以前壮了,之前那条被子,他晚上盖着不是漏这就是漏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