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了这个屋她连个落脚地儿都没有,她还能去哪?又长了那么一副勾人的妖精样,怕是被卖了还要帮人数钱呢!”
“你放屁!她的靠山从来也不是娘家爹娘呀?那不是还有个秦许之吗?别看过继出去了,三媳妇在这个家要是过得不好,你看那大小子过不过来闹!不信你就试试!”
楚老头骂了婆子一顿,扭身往粮仓看稻苗去了。
再说十月说干就干,心里微微一琢磨,便换了身利落的裤褂,又把最喜欢的蝴蝶簪子也摘了。
只用一方淡黄色绣蝴蝶的旧帕子把头发齐齐整整的包了,就上了炕从炕柜最下头,将仅剩的那个小红漆盒子拿出来打开了。
里头放着成亲时,哥哥给塞得那个大红荷包,旁边儿还有些散碎银子和大钱,除此之外,还有两把稍显破旧的钥匙。
只是若是以为这就是全部,那可就外行了。
十月把荷包拿出来往外倒了倒,倒了一大把金银花生出来,这才将匣子底儿朝上扣在了炕上。
然后一只手贴在底儿上,微微用力往左侧一推,借着一股巧劲,匣子底儿便生生分了层,伸出来一截,这才露出里头一个隐蔽的小夹层来。
十月小心的把盖子往外又推了推,便露出了夹层里头的纸张来。
十月将信封一样的桐油纸抽出来,小心的用指肚一搓,就打开了这个纸口袋。
将三张纸抽出来,稍微看了眼上头的大红官印,见一张房契一张地契还有买房剩下的四十两银子的银票都完好无损才又放了回去,然后仍旧放进夹层盖严实了。
至于这些散碎银子,十月数了数,加上哥哥给的那些银花生,还有之前身上的几两零花钱,一共是二十八两零几十个大钱。
十月拿了十两碎银子加上这几十个大钱,并两把钥匙塞进荷包,又小心的系在了腰侧的衣襟里头,这才把盒子装好仍旧放到被褥底下。
她今天除了去县衙看看借种和借耕牛的事儿,还想置办些锅碗瓢盆,盆盆罐罐的。这农忙开始了,往后少不得要不时往地里跑,再大老远回来吃饭可就太折腾了。
何况婆婆也说了,不干活不许上桌,索性她还懒得吃了,横竖她有房有地饿不死冻不死。
再说十月把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