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县衙大堂内,晨光透过雕花窗棂,在地面洒下斑驳光影。李明身着一袭素色长袍,正专注审阅新兵招募和训练的文书,眉头时而轻皱,时而舒展,沉浸其中。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宁静,谭师爷神色慌张,脚步匆匆,手里紧紧攥着一本泛黄账册,快步走进大堂。
还没等谭师爷开口,李明敏锐地察觉到异样,放下手中毛笔,抬起头,目光关切:“师爷,瞧你这般神色匆匆,可是出了什么急事?”
谭师爷长叹一口气,将账册重重放在桌上,声音透着焦虑与无奈:“将军,大事不好,咱们的粮食就剩三天的量了。”
李明猛地站起身,脸上满是诧异与震惊,手中的毛笔不自觉掉落,笔尖在桌面上留下一道墨痕:“怎么可能?不是攻占平远县城刚缴获200石粮食吗,这才不到十天,怎么就没了?”
谭师爷翻开账册,手指颤抖着指向上面密密麻麻的数字,眉头拧成个“川”字,语气沉重:“将军您看,大营里左右营各三百多人;中军战兵加鼓号队、斥候队、传令兵等将近五百人;后营亲兵队一百,工匠、家属、杂役一千五百多人,全军加起来一共两千八百多人!”他顿了顿,喉结滚动,艰难地继续说道:“还没算陆续来投奔被拒之门外的流民,这流民大约有三千多人。咱们每天要施舍一顿稀粥,不然肯定要闹事。这些天为了买粮花了不少钱,再加上买统一的义字坎肩当号衣,现在银子也都花光了,咱们已经山穷水尽了啊。”
李明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在大堂内来回踱步,脚步急促而沉重,内心焦急万分,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地面的青砖被他的鞋底磨得似乎都要发烫,他的双手时而紧握,时而松开,额头上也冒出细密汗珠。片刻后,他猛地停下脚步,眼神中透露出坚毅:“师爷,当务之急是解决粮食问题,不然军心民心皆失,咱们这支队伍就散了。”
谭师爷微微点头,眉头紧锁,沉思片刻道:“将军,周边村庄怕是没多少余粮了,咱们可以派人去更远的乡镇碰碰运气。只是如今没了银子,恐怕得拿东西去换,可咱们还能拿得出什么呢?”
李明揉了揉太阳穴,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说道:“先把库存的那些缴获的绸缎、瓷器整理出来,看看能不能换些粮食回来。另外,组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