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如水,洒落在蜿蜒的小路上,老二和老五已在这漫长黑夜里疾奔许久,身影疲惫却坚定。他俩肩负着王铁牛交付的重任,一路朝着黄甫川堡的方向狂奔,每一步都踏得尘土飞扬。
当距离黄甫川堡还有五十多里路时,天边泛起了鱼肚白,晨光熹微,将四周景色渐渐照亮。二人又累又饿,脚步不自觉地慢了下来,可心中的焦急却丝毫未减。
就在这时,路边的灌木丛中突然窜出几道身影,动作敏捷,转瞬便将他们团团围住。只见这些人,衣着虽破旧不堪,打着密密麻麻的补丁,上面还沾满了征战留下的污渍,可手中的兵器却锋利锃亮,寒光闪烁。为首一人手持长刀,大喝一声:“站住!你们是何人?来这做什么?”声音在空旷的原野上回荡,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老二和老五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吓了一跳,不过多年的斥候生涯让他们迅速镇定下来。老二忙高举双手,声音急促却沉稳:“好汉们,别动手!我们是从李卑军中逃出来的民夫,有重要情报要带给高迎祥将军!”老五也在一旁附和,脸上满是焦急:“对,对!那官军对我们非打即骂,每日过着猪狗不如的日子,我们实在是忍不下去了!”
为首的斥候眉头紧皱,目光如刀般在他们身上来回扫视,眼中满是警惕与怀疑,手中长刀并未放下,冷冷道:“哼,民夫?谁知道你们是不是官军派来的奸细,想用这鬼话骗我们?”
老二心急如焚,猛地把上衣一扯,露出一道道渗着血痂的鞭痕,带着哭腔大喊:“大哥,你瞅瞅啊!就因为我搬东西慢了点,那帮天杀的官军,轮起鞭子就抽我,往死里抽啊!我这背上,没一块好肉!”他又抹了把脸上的泪和汗,“在那儿,我们天天干着牛马的活儿,吃的还不如猪狗,稍不顺他们的心,就是一顿毒打。我们实在是活不下去了,才拼了命跑出来。就想着能帮高将军把这些挨千刀的都收拾了,给我们出出这口恶气!您可一定要信我啊,要是有半句假话,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老五也赶忙撸起袖子,手臂上青一块紫一块的瘀伤触目惊心,急得直跺脚:“大哥你再看看我,这些伤全是被官军打的。我们要是官军的奸细,叫我全家都不得好死!我们就是普普通通的老百姓,实在受不了官军的欺负了,求你们带我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