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迎祥得知消息后,气得暴跳如雷,怒喝道:“这群鼠辈,竟敢临阵脱逃!来人,给我追!”
一旁的高一功赶忙上前劝道:“大哥,追不得啊!他们本就无心作战,即便追回来,开打时也定会率先逃跑,反而会带动其他人一起跑,到时候咱们必吃大败仗。况且,如今您这盟主之位,对他们约束力有限,追回来也是后患无穷。”
高迎祥紧握着拳头,脸上的肌肉抽搐着,强忍着怒火。思索片刻后,他无奈地摆摆手,随后唤来传令兵,咬牙切齿地说道:“去各路义军处传我命令,大敌当前,务必团结一心,谁都不许跑路!否则我高迎祥也跑,到时候大家一起玩完!”
可到了第二天,义军们列阵准备开战时,高迎祥惊愕地发现,又有三四股义军趁着夜色跑路了。原本聚集的义军,如今只剩下大概一万四五千人,其中老弱病残约占一半。望着稀稀拉拉的队伍,高迎祥心中满是无奈与愤懑,但此时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高迎祥站在一处高地上,开始着手布置义军战阵。他将自己本部的青壮步兵安排在居中位置,期望以此作为核心力量稳住阵脚。张献忠、马尽忠等各路义军则在左右两侧展开。各路义军都把老弱妇孺驱赶至最前方,远远望去,乌泱泱一片,仿佛一片灰色的浪潮。在老弱之后,青壮步兵列成方阵,虽然队列不算整齐,但好歹有了些战斗的架势。而各路义军的精骑骨干则在最后压阵督战,他们骑在马上,神色冷峻,手中的马鞭时不时挥动,威慑着前方的士兵。
开战后,各路起义军按照计划,派出部分精骑在后面驱赶着自家的老弱去冲阵。那些老弱妇孺在精骑的逼迫下,哭嚎着朝着明军阵地涌去,手中拿着锄头、棍棒等简陋武器,脚步慌乱而沉重。他们心中充满了恐惧与绝望,但在身后精骑的驱赶下,只能硬着头皮前进。
明军看到这样一支队伍冲来,先是一愣,随即便爆发出一阵哄笑。“就这些人也想跟我们打仗?”“哈哈,这不是来送死嘛!”营兵们嘲笑着,可他们的笑声中却带着一丝底气不足。
练国事在马车中皱了皱眉头,传令道:“开炮!”
这时,旁边抚标营参将赵耀杰赶忙建言:“大人,还没到射程,应等敌人到了八十步左右,佛郎机炮开火,待三轮急促射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