碌的背影,手里正端着一碗粥,热气腾腾。
裴花花坐到床前,见她无法起身,便舀了一勺喂过去,语气慈爱而又关切:“一夜未进食,先喝些粥暖暖胃,待会儿再喝药汤。”
青菀端着一木盘走了过来,盘中放着捣碎的药材与洁净的棉麻布条:“澄姐醒了?”,脸上带着松了口气的微笑。“先吃吧,等下让我看看伤势如何了。”
岳清澄挣扎着吃了几口,却露出些许犹豫,抬眼问:“赖芊芊呢?她还好吗?”
青菀闻言,手上微顿,语气柔和地答道:“芊芊姑娘昨夜已妥善安置在敖厉家中歇息,气息平稳,休养休养无碍的。”
或说着,她随即又轻叹了一声,语气略带嗔怪:“澄姐你就是太容易相信人了,她是误把你当韩霜月,才会亲近于你。一个山匪,你还当她是什么好人。”
岳清澄垂眸,语气中带着几分歉疚:“不知她人苦,不可轻言她人恶,没有人是故意作恶的,只是造化弄人罢了!”
青菀摇了摇头,欲言又止,叹了口气,俯身细细揭开岳清澄裹伤的布条,眼神专注,片刻后点了点头,露出些许放心的表情:“伤口已渐收敛,未见红肿或化脓,再敷些草药,几日后便能恢复大半。”
岳清澄目光微沉,似是陷入了对赖芊芊命运的思索。她的眼神中闪烁着不易察觉的复杂情感,仿佛在衡量着这个世界的无情与人心的软弱。她轻叹一声,脸上没有了往日的坚毅,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看透世事的沉寂。
青菀抬头看向端着碗,已经阖眼,满脸疲倦的裴花花:“婶婶也去休息吧,照顾了一整晚,您也累了。”
裴花花此刻确实有点难撑,毕竟年纪大了,打了个哈欠,把手温柔地搭在青菀肩上,拍了拍:“婶婶去了,你们有事随时到后院喊我。”
“好嘞!谢谢婶婶。”青菀转身舀起药泥,用铜勺细心地涂抹在岳清澄的伤口上,动作轻柔娴熟,随后用洁净的棉布重新包扎好。
床榻上岳清澄忽然低声说道,语气中带着几分沉思与无奈:“赖芊芊兄妹自幼没有父母照护,流落街头,受尽了冷眼与欺凌,是个人都可以肆意嘲笑、捉弄她,你看她身上那些淤青,冰冷世间,善良与软弱只会招致更多苦难。”
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