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比不上禅院直哉、比不上五条悟,不然我哪里用得着冒这么大的风险舍近求远去找别人?”
哇塞,这话说得也太奇怪了,好像是极富野心的妻子红杏出墙回家后对无能丈夫的指责抱怨,丈夫还一副任劳任怨的模样。
而看禅院明宏的表情,显然也是t到了这一层意味,表情愉快而痛苦着,挣扎、且狰狞。
多年前那两个单纯的、相互依靠宽慰彼此的小孩,即使长大后也没有越过雷池一步,但怎么就成了今天的样子?
“我有罪对不起”
像是傻了一样喏喏地说着抱歉的话,然而并没有什么可对不起的,他们两个本没有什么关系,因此也没有任何权利和义务。
可是为什么,两个人都如此痛苦?
一滴透明的液体从禅院月眼角滑落,从他的脸颊,滴到禅院明宏的面颊上。
“你没有,我们都没有。”
压抑的情绪似乎马上就要向富士山一样爆发,但禅院月再一次忍住了,只轻声道:
“好了明宏,你哭什么?”
其实那是他自己的泪水。
但禅院明宏没有出声,只是顺从地等候禅院月替自己拭去脸上的水痕。
半晌,禅院月没有动静,于是禅院明宏伸手,替他擦干脸上的泪水。
“真讨厌,你的眼泪怎么到我脸上了?”
“因为那是你替我流的泪。”
以上关于眼泪的论调得全部反过来理解。
在禅院家待久了精神状态就是这样不稳定,抑郁、暴怒、傲慢、懦弱、轻生心理、社达主义这些负面标签任意随机排列组合一下,就是禅院家族人的性格常态。
禅院月和禅院明宏算是幸运些的,他们还能勉强抱在一起互相宽慰彼此,长大之后也能作为彼此的臂膀,即使禅院月逃家无异于明宏斩断一臂。
这大约是难得的、渺茫的温情时刻。
大人们总是会难以共情他人,哪怕是童年时的自己。
明宏看起来似乎良心未泯,禅院月借着此刻奋力一搏,也算是最后的道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