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
“你要是再晚点出来,我还要进去检查是不是有人死在浴室里了。”
“还喘着气呢,那还真是让你失望了。”
禅院月很无所谓地回嘴,这家伙真的是莫名其妙。
现代科技真是很厉害,热风吹一吹、头发很快就干了;从前在禅院家的时候,都是侍从干这活,禅院月如今自己上手,也不算生疏。
他身上只披了件浴袍,皮肤看起来比白色布料还要白皙,一看就是被人精心养出来的那种白。
蝴蝶刀飞过来,禅院月头也不回,一把接住,将其回归到手腕上:
“我要换衣服,劳烦回避。”
他转过身去背对着黑泽阵穿衣,一面手忙脚乱、一面用余光监视着那家伙。
嗯第一次穿外面世界的衣服,还真是有点不习惯,禅院月慢吞吞地扣扣子,又手忙脚乱地套上裤子。
很常见的西装裤和白衬衣,但穿在他身上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这样的装扮倒是没有之前的华丽十二单打眼。
黑泽阵只低下头去翻看禅院月金丝袋中的珠宝配饰,听见旁边衣物稀稀簌簌的声音停止,又转过头朝着禅院月。
这家伙看起来不像是贪慕钱财的人。
禅院月在看人道德品行方面还是蛮准的,这也是为什么他死命防着禅院甚尔。
“真是非常感谢,那么,你来找我有事吗?”
“你住的地方,似乎和你告诉我的不是同一间。”
但你不也找过来了么?搞什么东西,有时候请不要在乎那么多细节。
“这是重点么?你想来找我,而我就在这里,目的已经达成,又何必在乎形式呢?”
心底却啧啧称奇,这家伙、不怎么好糊弄啊。
黑泽阵只盯着禅院月,却并不言语,禅院月被盯得有些发毛。
这种眼神,是杀过人且收不住手的家伙才会有的,这让禅院月想起禅院家躯倶留队里的人。
但又有些不同,那些都是已死之人,区别只是死了的和快要去死的,都是一次性的消耗品。
而黑泽阵是疯狂的亡命徒,但他年纪不大却孤身一人生存行走于世,必定有所依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