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黑泽阵不慌不忙地把人搂在自己膝盖上,看着他坐稳了,才开口:
“我怎么你了?”
“你、你也没跟我说是来俄罗斯啊!”
禅院月是真有点怨怼了,他在日本勉强还能抗冻,是因为日本还没有那么冷,而且行动起来身上产生的热意可以抵抗寒风;而俄国的寒冷却是超出极限了的。
黑泽阵对此没有感觉,这里的纬度比他小时候生活的地方纬度要低一些,也就是说,他觉得没有那么寒冷。
过去父母虽然都是工人,但家里孩子很多,也只能烧一点点煤炭,都是一大堆兄弟姐妹挤在一起。
他对“血亲”只有一点点残存的记忆,面目模糊看不清,一些日常生活的回忆只有事件本身而非人的主体,像是泛黄而破碎的老照片。
兄弟姐妹们为了父母从指间漏出来的一点资源打得不可开交,他觉得自己现在的生活比以前好。
“下次会提醒你的。”
黑泽阵也没想到神山月这样畏寒,不过他也不觉得这样的神山月很麻烦就是了。
“哼”
禅院月也只是简单抱怨一下,毕竟更艰苦的环境他在之前的任务途中也是经历过的,只不过俄罗斯的寒风真的在挑战人类极限了。
他靠在黑泽阵身上,简直离不开这点热源,只一味地贴着搭档不放手。
热气源源不断地从手贴到的地方传过来,禅院月很不安分地对黑泽阵上下其手,像是洗衣服一样捏他的肌肉,然而很有距离感的杀手却无动于衷。
“”
他们只对视一眼,然后禅院月有点不自在地低下头。
出去做事的时候还好,忙起来就不知道冷了,一闲下来骨头都要冻成冰渣。
外面的风大得惊人,吹得窗子“砰砰砰”地撞击着栏杆,让人胆战心惊,像是恐怖片里风雪杀人夜里的开头。
黑夜沉沉,等待天明的过程总是漫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