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眼,李柔嘉的心便跌入谷底,他已经知道了,所以他是来问罪的。
她死死的掐住手掌心,疼痛让她清醒了些,微微抿着唇,伸手拿过盒子,有些疑惑的道:“这是何物?”
女人的一举一动皆落入男人的眼里,他看着她故作疑惑的模样,眼中满是嘲弄,她的演技太过拙劣。
但他却忘了,在其她女子未出现之前,李柔嘉的形象一直都是单纯美好的,即便骄纵,却也让他认为那是天真烂漫。
说白了,其实都是不爱,都是他变心之后才窥探到的另一面。
又或者说,他的爱浮于表面,是爱她所流露出来的美好的一面,是一种不能深究的喜欢。
如果爱,那就爱她的所有,不论是否合乎自己的标准,只要是她便好。
没听到男人的回答,李柔嘉只得忍着不安打开盒子,入眼果真是那手镯,她目光有些躲闪的望向男人:“这是妾送给柳侧妃的,怎会在殿下这里?”
容淮之漫不经心的转着手指上的扳指,声音不咸不淡:“太子妃不是最清楚的吗?”
“太子妃要弄清楚,孤不是来闲聊的,而是来问责的。”
李柔嘉脸上的笑容这次是真的维持不下去了,就连手也在微微颤抖,眼泪就这么毫无征兆的落了下来,他向来这般无情,可没想到有一天,被他如此无情对待的会是她自己。
“妾不明白殿下的意思,不过是送了个镯子给柳侧妃,竟让殿下火气这样大,倒成了妾的错了。”
容淮之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一幕,也没心情继续同她纠缠,只漠声道:“做了什么你心里清楚,你若安分,便能保你一世荣华,否则,这太子妃之位你也不必坐下去了。”
“既错了,便禁足半年,日日抄诵经文,替侧妃及她肚子里的孩子积福。”
容淮之说完这些,便毫不留恋的起身,甚至都没看一眼身旁的人,径直往外走。
李柔嘉甚至没反应过男人的话,她什么都没说,他便定了她的罪,她发疯了似的站起身来,紧搂住男人的后腰,不让他走。
禁足半年,他是怕她继续伤害柳氏吗?若真的等了半年,他便彻底忘了她,那她这太子妃有何意义,她会沦为全天下的笑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