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淮之伸手想去握少女放在被子上的手,还没摸到,就被少女一把躲开了:“别碰我!”
容淮之的眸子愣了愣,顿了一瞬,收回了手,轻声道:“阿芙最是宽宏大量,就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孤可好?”
柳若芙心底冷笑,哼,她是这么好打发的人吗?三言两语便能揭过他的错处。
容淮之见女子还是不为所动,仔细瞧了瞧她的脸色,倒是比昨晚好了许多,心底微微放了心。
男人眉眼温柔又带了些笨拙的讨好,轻轻扯了扯少女的衣袖:“那孤怎么做才能让阿芙原谅孤?”
柳若芙才不吃这一套,掀了掀眼皮,露出一双泛红的眼睛,委屈又可怜:“殿下是怎么处置太子妃娘娘的?”
容淮之本来就想着和她说,但蓦然被她这样问出来,还是不由得愣了神,瞧见女子的眼睛后,心中抽疼着,有些紧张的的道:“孤知道你委屈了,所以禁了太子妃半年的足,待你平安生产……”
柳若芙轻笑一声,眼睛里满是苦涩和嘲讽:“妾和孩子的性命在殿下心里竟然只值太子妃半年的自由,得亏妾命大。”
少女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失望,声音也平淡的可怕,却让容淮之心凉了半截。
“孤知道这处罚于你而言,确实太轻,但往后她也只是有名无实的太子妃而已。”
容淮之有些不敢直视少女的眼睛,心中空落落的难受,伸手扶住少女纤弱的肩膀,认真解释着。
“殿下何必再惺惺作态,妾只觉得恶心至极。”
轰隆一声,容淮之脑袋一片空白,脸上的血色慢慢褪去,只剩一片无力的苍白。
甚至他的眼圈都开始泛红,握着少女手臂的手微微颤抖着,力气大的像是要捏碎眼前的人般。
“你说什么?”
容淮之似乎是不相信少女的嘴里能说出这般伤人的话,不死心的一字一句咬着牙问道。
柳若芙只觉自己的骨头像是要被捏碎了般,疼的厉害,但嘴上却不饶人,眉头微微上挑,满是嘲讽和厌恶:“我说,殿下真是令人作呕。”
女子眼眸泛红,却不肯落下一滴泪,那双眼里再无爱意,只剩冷漠和厌恶。
伤人的话如同一把利剑狠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