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之道,在于权衡利弊,雨露均沾,万不可沉迷于情爱,太子妃也好,其她人也好,都不能成为你的阻碍。”
屋内燃着龙涎香,明德帝躺在床上有些咳嗽,因为咳嗽苍白中又带着些红意,说话也断断续续的,有些喘不过气来。
容淮之连忙移到床沿边上扶着明德帝,一边顺着他的后背,一边拿起一旁放着的茶杯,眼眸里带着担忧和紧张:“父皇喝些水。”
连着饮了大半杯水,明德帝这才觉着好些了,心里的那股憋闷感也已经褪去不少,脸色也恢复了些。
容淮之小心的扶着明德帝躺下,仔细的掖了掖被角,眼眸微微低垂着,声音恭敬:“父皇教诲儿臣铭记于心,请父皇放心。”
明德帝看着面前这个自己一手培养长大的孩子,心中思绪万千,他如何想的他又如何能不明白。
半晌后,明德帝无声的叹了口气,抬手挥了挥,闭了眼睛声音带着沧桑和病弱之感:“朕乏了,你且先退下。”
容淮之微微抿了抿唇,脸色庄重的行礼:“儿臣告退。”
耳边的声音越来越远,明德帝睁开眼,偏头向容淮之离开的方向望去,眼里有欣慰,也有担忧。
罢了,儿孙自有儿孙福,随他去吧。
容淮之脚步沉重出了乾清宫,抬头望了望那辽远处的太阳,隆冬就要来了。
出了乾清宫,容淮之又去了坤宁宫,进了门才知道皇后在小礼堂念佛,替陛下祈福。
约莫坐了一刻钟,容淮之才见母后从帘子后面出来,忙起身行礼:“儿臣参见母后,母后万安。”
皇后一身月白色的宫装,发间也仅仅只有几支发簪,穿着十分素雅。
只是眉眼间多了几分忧愁,看见容淮之后倒是开心了不少:“起来吧。”
“谢母后。”
皇后坐在凤椅上,瞧着容淮之脸上的疲惫,目光关切,声音里也也透着担忧:“太子近些日子瘦了,要好好保重身子才是。”
容淮之的手不自觉的动了动,眼眸温和,声音清润:“多谢母后关心,儿臣明白。”
皇后闻言点点头,手里捻着佛珠,这些日子陛下病重宫中也愈发躁动起来了,眼里带了些厉色:“陛下如今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