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裳散乱一地,有的甚至都被撕碎了,根本无法上身。
裴韫礼瞧着一地狼藉,余光看着一旁的女子蜷缩在床角,脸上没有丝毫血色,身子瑟瑟发抖,耳边是断断续续的低泣声。
裴韫礼捏紧了手掌,起身跪在榻上,清冷的声音中带着微微的颤抖:“微臣知罪,烦请公主先去外间等候,微臣再向公主请罪。”
岑若芙也跪直了身子,因为衣裳都被扔在了地上,所以她全身上下只着了一件浅粉色的肚兜,身上星星点点的红痕旖旎又暧昧。
临安公主蹙紧了眉头,看着两人暧昧的样子,心底隐隐有着不适,空落落的,像是自己的东西被抢走了一样。
两人几乎是未着寸缕,仅靠着那纱帐才遮挡住这荒唐的模样,好歹是驸马,在外人面前总要给几分面子的。
临安公主一挥衣袖,满目冰冷的看了两人一眼,脸上隐隐约约带着被背叛后的难过,带着丫鬟便往外去了。
裴韫礼看着女子绝然离去的背影,心里的苦涩蔓延开来,她还是不爱自己。
岑若芙轻轻捻了下手指,光滑圆润的肩头露在外面,一张芙蓉面上带着惊惧和绝望。
裴韫礼抬眸瞧了眼伤心欲绝的少女,伸手捞起了外袍,披着起身下了榻。
岑若芙瞧男人已下了床,眸子里恢复了清明,动了动酸痛的身子,艰难的移到了榻边,想伸手去捡地上的衣裳。
男人高大的身影在榻边投出一块阴影笼罩着少女,女子顿住手,微微仰头看了过去。
男人剑眉斜插入鬓,眼眸深邃又冷峻,鼻梁挺直,如同画中走出的翩翩贵公子。
裴韫礼居高临下的瞧着女子,女子身形姣好,容貌出尘,如同出水芙蓉般澄澈,媚而不妖,美而不俗。
只是那张巴掌大的脸上布满了绝望和泪痕,眼底也满是恐慌和悲伤。
男人微微俯下身子,将手中的衣裙放在榻上,随即转过身,朝着门外而去。
待男人离开后,岑若芙这才直起了身子,手指抚上脸颊,一点点的擦去泪珠,眼里平静的如同湖面一般波澜不惊。
素白的手指勾住了一旁的衣裙,心里却想着这临安公主也是真够狠的,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煞费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