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陛下面前说清楚。”
男人的又冷又陌生,让李纾宁的心忍不住一颤,巨大的屈辱从心底升腾起来,李纾宁不觉红了眼眶。
从前,他再怎么生气,也从未说出去找父皇的话。
他明明什么都知道,知道她嫁给他是父皇为了拉拢裴家,父皇只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而已,那也只是没闹到他面前。
”你真的要与我这般吗?你知道我的苦衷的,我也是身不由己。”
李纾宁强忍着泪水,眼眶红红的看着裴韫礼,声音里都夹杂着委屈和不甘。
裴韫礼抿了抿唇,手指微微动了下,眉眼如初,对女人的话无动于衷:“每个人都有苦衷,还请公主高抬贵手,放过微臣。”
裴韫礼微微垂下眼帘,既然决定到此为止,那便不要再留下什么犹疑不决。
岑若芙始终安安静静的站在一旁,瞧着两人的神色,不由嘲讽的弯弯唇,他总在难过或者心情不好的时候做些小动作。
人是很难如同嘴上那样说着轻易放下一个人的。
“放过你?”
李纾宁的情绪忽然激动起来,强忍着的泪水终于还是忍不住的滑落下来,声音激动又悲戚:“裴韫礼,那谁来放过我呢?”
“若不是你娶了我,我本也可以安稳一生,如今这样,都是你害的。”
午夜梦回,裴今羡的身影总会出现在她的梦里,那张与裴韫礼相似的脸让她恨,让她害怕,让她愧疚,让她日日夜夜都活在泥潭里。
所以,她不敢回应他的爱意,不敢回应他的好。
而对沈淮序的的爱更是是一种执念,是在告诉年幼的自己,她并没有做错,她也有追求幸福的权利,她不要成为任何人的棋子。
可竟然到了最后,她再也不能脱开身,深陷泥泞,终其一生都在错。
“你为何要娶我?你们可曾问过我的意愿?”
裴韫礼沉默下来,心里忽然有些酸涩,年少的喜欢不过是一厢情愿,或许当初自己应下陛下的赐婚时就是两人错误的开端。
“临安······”
“为什么都要逼我?”
屋内忽然吵闹起来,男人的脸色忽然一变,急声呵斥道:“临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