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满是震惊,显然也是想到了李纾宁对裴今羡痛下杀手的时候不过六七岁的年纪,那还是何等的阴狠恶毒,丧心病狂才能做出来的事。
似乎是察觉到了男人身上的颓废和愧疚,岑若芙微微侧过身子,用力的抓住男人的手掌,想要给他些许安慰,思虑良久,还是红着眼眶就心底的话说了出来。
“公主推妾身落水时喊妾身裴姐姐的名字,还问妾身为什么没死,为什么还要回来?”
“她说了许多,一会喊妾身一会儿喊裴姐姐,还说您……您只是利用妾身。”
这话真假参半,不过裴韫礼也不会去求证,毕竟在他看来已然疯魔的人会有什么说不出来,做不出来的呢?
“公主她……她像是着了魔一样,妾身恨她,她害了我们的孩子。”
每当女人说一句,裴韫礼的心就像是被刀子割得深一分,他脸上的神色太复杂,已然是,相信了岑若芙的话,在他看来,芙儿是从来不会欺骗他的,加上之前李纾宁的种种表现,他不信都难。
是他错了,是他引狼入室害了姐姐,害了芙儿,害了他们的孩子。
瞧着女人染上激动的神色,裴韫礼怕她又控制不住情绪,连忙放下心中其他的想法,温柔的吻着女人的额头安慰着她。
“不哭了,她罪大恶极,不值得这般,我会给你们一个交代。”
原本情绪还有些激动的女人听见这话也安静下来,只是眼角还带着晶莹的泪光,她抬眸看向眼眶酸涩泛红的男人,心里也滑过一丝冷意。
她已经将事情发展到了如今已不可挽回的地步,若是他仍然包庇李纾宁,那才真的是无可救药了。
她知道,若是只是和离对他闻言并非难事,可若是想给她们报仇,那就要仔细谋划一番了,不管怎么说,李纾宁都是云国的公主,于情于理,陛下不可能置李纾宁完全于不顾。
岑若芙依靠在男人宽厚有力的胸膛里,神色复杂,眼中的情绪是化不开的愁绪,她攥着男人的手,声音悲戚:“大人,妾身不愿您为难,可妾身也没办法不恨,妾身说不出违心的话……”
她向来在他面前善解人意,扮演着一个解语花的角色,可也总要露出不一样的一面来,让他知道,若是不能让她满意,她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