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应的。
裴韫礼抿着唇,心中的愧疚与心疼愈发强烈,原本就坚定的想要李纾宁付出代价的决心更加浓烈起来。
“芙儿往后不必总是替我着想。”
“我与她如今这算是形同陌路了,芙儿受过的苦我一定会加倍奉还。”
岑若芙垂下眼眸,眼中泛起不丝不易察觉的笑意,声音却仍然暗哑干涩:“大人不要骗妾身,妾身最恨欺骗,若是有一日大人骗了妾身,妾身就让大人永远都见不到妾。”
这话女人说得认真,显然是深思熟虑过的,却让裴韫礼没由来的心一紧,讨厌欺骗吗?
在很早之前,两人相情相悦时,他便犹豫着要不要将那件事告诉她,他也想两人之间坦诚相对。
可他怕那些回忆对她来说是一种莫大的伤害,会伤到她的自尊,又怕她就此恨他的欺骗,所以才一直犹豫不决。
裴韫礼抿了抿唇,艰难的微微弯起唇,声音干涩不安:“不会的,莫要再胡说了。”
他不能失去她,没有她的生活他不知道应该怎么过下去……
这几日,他没日没夜的照顾着岑若芙,亲自为她擦洗身子更换衣物,晚上也不敢合眼,怕她醒了,怕她疼。
此刻的男人有些狼狈,不复从前那般温润清冷的模样,眼下带着乌黑,下巴上也带着胡子茬,浑身都有些颓废和疲惫。
岑若芙没问他打算如何处理李纾宁,看着男人的模样,眼中似乎沾染上浓浓的心疼,她轻声道:“妾身不喜欢大人这般邋遢的模样,大人去洗漱一下好好休息好不好?”
裴韫礼自然听懂了她的言外之意,心中盈满了温暖,她总是这般细致入微。
恰好这时安神汤也熬好了,云舒端着药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