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在地上,眼泪不停的滴落,她的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杀了面前这个男人。
杀了他。
杀了他。
为衡儿报仇。景贵妃慢慢攥紧了手,咬紧牙关站起了身子,女人身影踉跄,几欲站不稳。
宣圣帝不动声色的往后退了几步,看着忽然平静下来的女人眼底的厌恶更加明显。
疯子……
“去死吧!”
一片粗大锋利的瓷片被景贵妃攥在手中,甚至谁都没有看清那瓷片是如何出现的。
空中滑过一道白光,景贵妃脸色狰狞扭曲,尖锐的瓷片正要狠狠的扎进宣圣帝的皮肉中。
“嘭!”
那瓷片距离宣圣帝的喉咙只剩小半截手指的距离,就连宣圣帝的眼中也带了几分惶然。
刹那间,银光乍现,一枚圆形飞镖打在景贵妃的手腕上,那枚尖锐锋利的碎片应声落地。
“陛下恕罪,微臣救驾来迟。”
裴韫礼身着赤色铠甲,手握玄色配剑,脸上还沾染着几丝血迹,他恭敬的跪在地上向宣圣帝请安。
一旁惊慌失措的暗卫连忙上前去牵制住景贵妃,神色放松下来。
若是没有裴大人,只怕他们也不见到明天的太阳了。
“陛下,叛党已除,禁军首领已伏诛。”
宣圣帝往后退了几步,神色微微疲倦,看向来人,神色放松了几分,他满意的点点头。
“裴爱卿辛苦了。”
“陛下言重,这是臣应该做的。”
“不……不可能……”
景贵妃愣愣的看着裴韫礼,神色呆滞空洞,听着两人的话,又看向地上不知道是死是活的李衡泽,还有什么是不明白的呢。
这个男人从未相信过自己……
浑身的力气忽然被抽空,就连哭都成为了一种奢望。
忽然,她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她猛的抬头看向宣圣帝,神色阴狠:“你以为你赢了么?”
“你别忘了,你之前喝的都是毒药。”
毒药是她亲自喂到他的嘴边的,她就不信他会没事。
宣圣帝负手而立,站在龙榻的正前方,唇角微微勾起,声音冷漠森寒:“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