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药可是方玄给你的?”
方玄是太医院的太医,已经帮她做了多年的事情了。
哪怕是听到中毒这两个字,宣圣帝仍旧面不改色,景贵妃像是万念俱灰的模样,身子软得不像话。
“衡儿……我的衡儿……”
“活该你孤家寡人,先皇后不爱你,没有人会爱你,该死得是你……”
“呜呜……呜……”
景贵妃忽然变得癫狂,她奋力的挣扎着,想要挣脱束缚,想去抱一抱她的孩子。
可一切都是徒劳,暗卫见她口不择言,连忙将她的嘴塞住,生怕引来宣圣帝的不快。
“贵妃无德,有谋逆之心,即日起废为庶人,赐白绫。”
“三皇子不义不昵,贬为庶人,处死。”
景贵妃的眼睛慢慢瞪大,狠狠得摇着头,剧烈的挣扎着,可奈何不了半分。
“呜呜……呜呜呜”
“拖下去。”
“是。”
裴韫礼看着被拖着下去的李衡泽,眼底一片平淡,只是瞧着这满地的血迹,还是微微蹙了蹙眉。
“临安公主心怀不轨,罪行昭彰,朕念其旧情,特免一死,废为庶人,幽禁公主府,永世不得出。”
裴韫礼的心一震,微微发愣的看向宣圣帝。
“裴卿,你可满意?”
裴韫礼知道,宣圣帝话中的意思是问他对关于临安公主的处罚是否满意。
满意吗?
好像是不满意……
她罪孽深重,害了他的孩子,害了他的芙儿,只是幽禁,不够赎罪。
“你若不满意,随你怎么处置。”
“临安并非朕的亲生女儿,玉嫔……”
三皇子谋反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京城,裴韫礼救驾有功,赐黄金万两,良田千亩。
原本围在裴府的禁卫军早已投降,裴家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这场意外好像并不能在裴府激起半分波澜。
一辆华丽雅致的马车缓缓的停在了裴府的大门口,门帘被一只白皙修长的手掀起。
裴韫礼压制住心里的期待,他轻轻撩起眼皮,不知为何,心扑通扑通的乱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