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离得明明那么近,可裴韫礼却觉得两人之间的距离恍若隔了一条银河,心好像怎么也到不了一起。
男人身体僵硬,耳边是女人残忍又温柔的声音,他清俊的眉眼无措,心也慌得厉害,眼中哀求清晰可见:“芙儿,你既高兴,为何又不愿……”
“妾身高兴是因为曾经也为不能成为您明媒正娶的妻子而遗憾,而现在妾身没有这个念想了。”
岑若芙说得风轻云淡,似乎早就看淡了,可那含笑的眼眸带着些许苦涩和一丝难言的悲伤。
这点儿微不足道的情绪被男人看在眼里,原本冰凉绝望的心忽然燃起了一丝希望,她内心定然也并非如同表面一般不在乎。
离谱,但他只要拿出诚意,芙儿总会有接受自己的那天。
“既然心存遗憾,那芙儿何不试试?”
“芙儿,请相信我好吗?”
裴韫礼一瞬不瞬的看着岑若芙,似乎想要从女人的神色中看出些什么。
岑若芙闻言垂下眸子,纤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光影,遮住了它眼底的情绪,让人捉摸不透。
“大人,妾身累了,不想往后还要与别的女人勾心斗角。”
“妾身……不想失了自我。”
……
公主府。
自从三皇子出事后,公主府便成为了一座废弃的府邸,再也没有了往日繁荣华贵的痕迹了。
“嘎吱”一声,沉重的朱红色大门被推开,一身绛紫色官服的男人身形挺拔,踩在白玉砖上发出轻微的响动。
偌大的府邸一个人影儿也看不见,无人打理的花开得纷繁复杂,地上混杂着落叶,枯萎的花,一派萧条的景象。
李纾宁一个人缩在阴暗的角落里,往日总是绾着精致发髻的秀发此刻凌乱的披在脑后,狼狈又可怜。
女人的脸色苍白,眼中怨毒又害怕,甚至身子都在发颤,她咬着衣袍的一角,目光落在门口。
眼中带着迫切,期待和恨意,李纾宁靠坐在墙壁上,素雅的衣袍已经脏乱。
她希望有人能救她,却也恨父皇的无情,恨裴韫礼将她玩弄于股掌之中,恨他明明知道真相,却不肯拉她一把。
可心底竟然还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