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把墓园浇得透亮，林英的警用雨衣兜着水，靴子踩在泥里吧唧响：“江白你瞎啊！ 这手印明显是左手，武战天那王八蛋生前可是右撇子！ ”她手电筒光戳在墓碑上，五个血指头印子泛着诡异的粉红。
江白蹲在烂泥里抠了块血痂搓了搓：“林警官，您这停职停得连常识都停了？ ”他掏出证物袋装血样，“活人血混了朱砂和鱼胶——这是殡仪馆化妆室常用的防腐剂。 ”
石兰举着手机从石阶上蹿过来，直播镜头糊满雨点子：“家人们快看！ 墓碑底下有东西！”她镶钻的美甲撬开青石板缝，扯出半截烧焦的合同，“‘遗体器官自愿捐赠书’……签名是武战天，日期是他咽气前一天！ ”
“自愿个屁！”陆月带着特警队冲进墓园，作战靴踹飞了供桌上的苹果，“上周火葬场丢了三具尸体，家属都说是武战天的医药公司逼签的协议！ ”她甩出档案袋砸在墓碑上，里面尸体照片的手指全缺了无名指。
林英突然薅住江白的领子按在湿漉漉的碑面上：“解释下？ 这捐赠书的公证员章——”她指甲戳在红印泥上，“是你那短命老爹二十年前工作的律师事务所！ ”
江白冷笑一声掰开她手指：“林警官，我爹棺材板都烂成渣了。 ”他突然撕开合同封皮，夹层里掉出张泛黄的老照片——年轻时的武战天搂着个穿白大褂的女人，背景是市医院的停尸房，“哟，这不是苏雪凝她妈吗？ ”
石兰的镜头突然抖成帕金森：“家…家人们！ 这女人我见过！”她翻出上周直播录像，“在殡仪馆闹事的家属，举的遗照就是她！ 说是被医药公司试药害死的！ ”
陆月突然拔枪上膛：“都别动！ ”她枪口指向墓园侧门，三个黑影正拖着麻袋往面包车塞，“那麻袋在渗血！ ”麻袋突然剧烈扭动，掉出半截缠着绷带的手，无名指戴着武战天公司的白金戒指。
林英冲过去一记扫堂腿放倒个黑影，扯开面罩愣住：“这不是民政局老刘吗？ ”她膝盖压着人脖子，“上个月给老娘办停职手续的孙子！ ”
老刘的假发套歪在脸上，金牙咬得咯咯响：“林警官，劝你别蹚浑水！ ”他西装内袋突然滑出叠结婚证，男方全是武战天，女方栏却空白，“这都是要补章的正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