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不知何时缠上了我的手腕,她踮着脚尖往礁石后躲:“轮流守夜好不好? 人家负责哄哥哥睡觉~”
“心跳每分钟一百二,装什么柔弱? ”我扯断腰带把她捆在棕榈树上,腕表秒针的荧光在黑暗里明明灭灭,“潮汐落差三米,这片沙滩两小时后会被淹没。 陆月,把压缩饼干扔了——包装袋胀气说明沙门氏菌超标。 ”
陆月沉默着卸下背包,突然抬枪打碎三十米外的树冠。 望远镜碎片哗啦啦坠入海浪,我攀上湿滑的礁石摸到镜筒残留的余温:“镀膜厚度差了三微米,义乌小商品市场的劣质货。 ”镜片边缘夹着的金发在掌心卷曲,“欧洲人? 还是故意染的?”
陈璃煮海水的铁锅突然炸开,滚烫的蒸汽灼红她的手背。 我掀翻冒泡的锅盖,咸涩水珠在篝火里滋滋作响:“六十二度就沸腾? 密封圈漏气还敢用!”苏绾绾不知何时解开了腰带的死结,急救包里的碘伏瓶子被她拧得咔哒作响。
“哥哥受伤了~”她蘸着褐色液体的棉签往我颈侧凑,刺鼻的酒精味里混着海盐的腥气,“别动嘛,会感染的~”
“浓盐水兑食用色素,你当我是瞎的? ”我攥住她的手腕反拧,锁骨处新鲜的针孔在火光下渗出淤青,“上岛前刚抽过400血,红十字会都没你积极。 ”
陆月突然拽着我扑向礁石缝隙,三米高的浪头砸在方才的位置。 陈璃的尖叫被闷在防水布里,我扯开湿透的衬衫下摆:“海鸟突然停止捕食,风暴前锋还有半小时登陆。 陆月,用95式枪托卡住岩缝——防水布要逆光铺才能最大效率接雨水! ”
苏绾绾的蕾丝裙吸饱了海水,沉甸甸地缠在她腰际。 她剥开黏在脸上的金发,指甲缝里渗出的血丝混着沙粒:“哥哥对潮汐这么熟悉,以前在海军陆战队待过? ”
“你锁骨穿刺疤的缝合线是普理灵6-0,市立医院心外科专用。 ”我扯断她裙摆的珍珠装饰,塑料珠子在岩壁上弹跳着滚进黑暗,“上周三下午两点的手术,主刀医生叫李昌明——需要我背他的医师执照编号吗? ”
陈璃突然蜷缩在礁石角落干呕,手指深深抠进沙地:“我们会不会死在这儿……”
“死不了。”我掰开她咬出血的下唇,虎口沾到温热的唾液,“p